新年前夜,馳鶩村有極其熱鬧的傳統習俗村裡的大戶人家為慶賀新日子的到來,圖吉利,會在村裡的曠野上搭戲臺子或者邀請鎮上的歌姬為村民們表演。
誰笑得越大聲,越吉利,誰就會得到員外豐厚的獎賞。
可這樣熱鬧而喧囂的場面,是他們唯恐不及的。
楚辭跟著筳簿,在茫茫夜色中行走。到了張三娘子的籬笆門前,終究還是駐足了一下。裡頭傳來張三娘子與張三低低的對話聲,菜刀剁在砧板上,裊裊炊煙,空中有臘腸與燻肉的香氣。
前兩年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多的不捨。或許是張三娘子頭上的粉紅花巾吧,她有一個妹妹,痴迷一切粉嫩嬌紅的打扮。
口裡撥出一團白白的薄霧,牽住筳簿的手:“走吧。”
他將她攬入懷中,為她擋開肆虐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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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兩人止住了腳步。
一團明火出現在空中,接二連三的火焰耀眼如星,將他們的圍得水洩不通。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眼神淡漠,語氣冷硬如寒冰:“二位,久仰大名。”
兩人連夜被‘請’到了鎮上的郭老員外家。
廳堂上,正位坐了個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老頭。就舉止穿著而言,是郭老員外無疑。
楚辭迎上他的目光,精銳的視線好似要將他們看穿:“半年前那頭癲狂的雄獅,是你打死的?”
極為不善的語氣。
筳簿眼色平靜,縱使泰山崩於眼前,依舊可以面不改色:“你說錯了,雄獅是馳鶩村的獵戶集體擊斃,並非獨人之功。”
“可要不是你那百發百中的致命一擊,這個禍害多年的畜生怎麼會那麼快就被了結?”
楚辭輕笑出聲:“要是功勞可以這麼計算,那腳下得埋多少忠骨才能成就一個將軍?”
郭老員外臉色一變,震怒:“放肆!”
當即咳嗽不止。
之前將他們接來的男人是府裡的管家,氣勢洶洶喊了幾個家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我轟出去!”
“不必麻煩,我們可以自己走。”
“咳、咳咳、咳咳咳......”
郭老員外拿著柺杖使勁敲打地面,咳嗽聲得跟像在玩似的。一抽又一抽,不似咳,倒像是在大喘氣。
眼看筳簿摟著楚辭步下門廊,管家急匆匆跑過來攔住他們,好言好語勸著:“楚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筳簿看都沒看他一眼,擁緊懷中的楚辭,貼住她的額頭問她:“冷不冷?”
大冬天,汗珠從管家的額頭滾落,與之前不苟言笑的不屑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裡頭的咳嗽聲越來越重,好似下一瞬就會一命嗚呼。
別無他法之下,只好求助楚辭:“楚家娘子,我為我剛才衝動的言行向你道歉。可我們員外只有一個獨女,孫小姐她自小待人和善,寬厚仁慈,偏偏被病魔纏身,纏綿病榻十多年......還請你們發發善心,救救她吧。”
楚辭動了惻隱之心,問他:“我們一不擅長醫術,二無特殊能力,你們憑什麼就認為我的夫君就能救郭小姐?”
我的夫君?
筳簿嘴角彎起一個柔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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