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女人,這十個月是真的遭罪。
她不知怎地,突然憶起了兩人的往事,同一件事,男女所站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致,說著笑著,那個讓他撕心裂肺的時刻拖著可怖的影子,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倘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身邊半步,絕對不會!
松煙鰲蝦讓她突然犯餓,一抬眼,他就進了廚房,給她準備易克化的夜宵。
正忙活著,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以為是她,便安撫道:“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陌生如鬼魅的笑聲像一道利劍,狠狠穿過他的耳膜。
一回頭,那人站在陰影中,狠狠給了他一記重創。昏昏沉沉之際,他看到那個人拽下頭罩,拿著一把刀,逼近尚未感受到危險靠近的陳品淳。
他想要提醒她快逃,拼了命的扯著嗓子,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睜睜看著那人轉過頭,對他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揮手,刺目的鮮血浸染了他的眼睛。
“他長什麼樣?”
伏深撥出一口渾濁的氣息,臉色蒼白,氣息薄的好似一張紙片:“記不起來了......”
伏白與芰荷對視半晌,默然未語。
回去的路上,芰荷神色恍惚走在前頭,伏白落後兩步,也是一臉心事。一前一後,各懷心事。
臉上忽然濺過幾片水花,有些冰涼,芰荷後知後覺往腳下看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伏白無奈一笑,將她牽出來:“見到水坑還往裡面踩的人,這世上也只有你了。”
水只沒到有跟的鞋幫子,並沒有鑽到鞋身裡頭,伏白蹲下身替她清理,再抬起頭,兩人目光交匯
“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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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麼?”
芰荷抿了抿唇,先開口:“我覺得爹爹有可能在騙我們,他一定還記得兇手的樣子......”
伏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問她:“那你打算怎麼做?”
“暫時還沒想到......”
伏深有意瞞著她,自己定然也撬不開他的嘴。
兩人牽著手,不緊不慢繞開喧囂的十字街口:“義父瞞著我們,或許有他自己的考量。”
“可我只要一想到孃親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就難過得渾身都疼,真恨不得抓到那個傢伙,將他碎屍萬段,好替他們報仇!”
有一輛車開過來,速度極快,伏白將人護在另一側,避開與車身觸碰的可能:“仇是要報的,人也是要照顧的。義父剛醒,我們暫時不要挑起那些傷心的話題。再等等吧,讓義父想明白了,說不定會主動告訴我們。”
“可我怕......”
爹爹有多疼愛孃親,她可是親眼所見過的。
妻兒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兇手卻逍遙法外,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窩囊的無作為。
更何況她當時還什麼都沒說,他怎麼就知道她看到的兇手是‘伏白’?
她忽然停下腳步,拽住他的胳膊一笑:“我有辦法了。”
伏深所住的病房,是同濟的高階vip套房,裡頭的配套設施一應俱全。
這日,芰荷正陪伏深說話,伏白也在一旁切蘋果,伏深的主治醫生突然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戴口罩的年輕醫生。
他解釋,這位醫生從國外留學回來,深受業內人士的讚譽,這次專門針對同濟高階套房的病人進行專注力方面的研究,希望伏深配合云云。
伏深沒有過多的懷疑,由芰荷攙扶著走到對面的旋轉椅上坐下。
主治醫生走後,年輕醫生拿著一塊墨綠色的孔雀懷錶,朝伏深做了一個恭敬的鞠躬,對他的信任表示感謝。
測試開始。
懷錶在芰荷手中晃動,年輕醫生不緊不慢地提問。問題極其簡單,伏深答得也得心應手。只是漸漸地,問題越發刁鑽,他的目光也漸漸被懷錶上頭跳動的聲音影響,有片刻的呆滯,眼皮逐漸耷拉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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