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狙擊手一概不理,走到他們這處的小房間。
船上切換了好幾種語言,最後耐心耗盡,示意身經百戰的水手們還是小心翼翼進去埋伏。
才入了門,裡頭忽然傳來一陣撞擊聲,像是人體之間的搏擊,赤手空拳,有兩道人影從二樓的欄杆下翻下來,水手們舉起槍和手電筒,卻無法追擊兩人的方向。
伏白一記左勾拳,將那人掀翻,後者撞上了一張長桌,桌布帶餐盤一併掉落,他撕心怒吼,拔掉插在左手臂上的刀叉,猛地朝伏白甩來。
伏白側身一閃,藉著兩側椅子的間距,旋身三百六十度,將狙擊手踹出數米開外,嘭地一聲傳來,整個餐廳震了兩震。
狙擊手避開水手們的槍擊,大塊頭居然動作靈敏如兔,手上像沾了磁鐵石般一下子爬到了二樓。
芰荷率先跑出來,拿著槍的冷臉男人扶著腿部中彈的和善男士落後幾步。狙擊手猛地一躍,掀開衣兜的內袋,掏出一把金色的手槍,朝芰荷的方向開過去。
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芰荷眼睜睜看著子彈朝自己飛來,腦中一黑,是子彈穿入骨頭和血肉的碎裂聲。
她軟下身體,身上是替自己擋下子彈的伏白。慘白的臉色如雪,呼吸急促又深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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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著他的傷口,滿手都是猩紅的鮮血,刺紅她的眼睛。
無數的畫面在眼前閃動,比電影裡的膠片還要快速。雙影交疊,影影綽綽,數不盡的人,嘴巴的動,人影在晃,卻像是在演一部無聲的啞劇,她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她。
下一瞬,他們變成一個個怒目而睜的野獸,想要奪走她懷中的人,她尖銳嘶吼著,不讓他們碰他一根手指。
伏白睡了一天一夜,麻醉過後的痛意,從右肩膀上層層疊疊湧上來。可沒受傷的左肩膀也是一陣發麻,低頭一看,小丫頭蜷縮成團,雙手揪著他的身上,睡著了也不撒手。
怎麼也不肯撒手。
嘴唇有些乾裂,右肩膀又太疼,只好低下頭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她似乎太累了,呼吸均勻而平緩,並未醒來。
有人進來,帶著一捧從花室裡採摘來的鮮花插在白瓷瓶中,對上伏白的眼色,感激一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伏白:“......”
“請說英文。”
怪腔怪掉的中文從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外國佬口中吐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而且還學得四不像。
這位瘸了腿的外國佬摸了摸鼻子,又很快笑起來:“你的妻子很愛你。”
伏白挑挑眉,這還用你說?
‘絡腮鬍’還說,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誰也近不了他的身,因為身邊有一個護崽的老母雞。他的血越流越多,再這樣耽誤下去,極有可能危及生命。
沒有辦法,他們就輪番上陣勸說,可誰說的話都沒有用,要是敢有人用強的,她比他們還要蠻橫。
正所謂: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偏偏每個人都愛惜自己的命,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忽然睜開眼睛,氣若游絲握住她的手,說了句:“別怕,我在這裡......”
她嘴一癟,哭倒在他的懷中。遊輪上的醫生這才急忙救人,可她始終抱著她,誰也分不開,只好任由病人身上掛著個‘袋鼠’......
聽完這一切,伏白捋了捋她腦後的短髮,不予置評。
外國佬身後的人突然走到他面前,手裡握著一個小盒子,淡墨色,外國佬說:“這算是對你的報酬,感謝你救了我。”
伏白看都沒看:“我救我的妻子,與你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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