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火麒麟抖了抖落在身上如墨汁般深黑的天片,看向伏白,“只有他!”
言下之意,陣法什麼時候結束,強行開啟陣法的楚辭才能醒過來。
帝居低頭看了眼似是進入了熟睡的妻子,將人摟緊:“有你在,這個陣法不可能結束。”
“我可以不再破壞你們的任何計劃,但是......”火麒麟的眼神銳利,好似下一秒就能從裡頭噴出滔天火焰來,“那件事,你必須辦成!”
帝居聲線平淡如水:“我答應你。”
一切似乎又往前推了。
1928年11月3日,人潮湧動的碼頭,完成了交流學習任務的芰荷跟著哥哥伏白,坐上了歸國的遊輪。
上了船,服務生將他們帶到此前預定的房間,寬敞明亮,主衛獨立,木牆上還掛了不少立意鮮明的油畫。
伏白剛把服務生送走,回來便看到兩隻甩得相隔天涯與海角般距離的鞋子,啞然失笑。
芰荷坐了幾次船,每次都是暈頭轉向。一看到有床,嗷嗚一聲,連行李也不顧了,甩掉鞋就躺上去直打呵欠。
伏白搖搖頭,把她的鞋子放到床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脫掉外套睡會舒服些。”
芰荷困得連眼皮都打不開,只伸手,像極了撒嬌:“你幫我......”
“昨晚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
一提到這個她就來氣,圓鼓鼓的眼睛瞪大如銅鈴,質問他:“你確定!”
他撲哧一聲笑了:“半夜起來偷吃,被我抓到還不承認?”
兩人和好的當晚,直接住進了酒店。當時他給帝居打完電話,在衛生間外思緒放空了許久。反應過來時,敲門:“好了嗎?”
裡頭沒有聲音。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小丫頭直接坐在馬桶蓋上睡著了,哈喇子掉了一嘴。
睡到半夜,她像個不安分的蚯蚓,這動動,那挪挪,轉而又輕聲喊他:“哥?”
還沒等他應話,她就悄咪咪跑出去,一番搗鼓,什麼鍋碗瓢盆砸得亂響,他甩了甩昏睡的腦殼,把人拎到餐桌上,居高臨下俯睨:“餓了?”
她像小貓般縮在椅子上,眨巴著眼睛點頭如搗碎。
指腹戳了戳她的腦門,無奈又好笑:“這世上,也只有你這個小丫頭能有這個資格讓我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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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興奮撲進他懷中,又不好意思太麻煩他,拍著胸脯保證道:“作為回報,我陪你一起吧。”
“你不下來,我怎麼騰出手?”
雙手緊緊抱住她,怕她重心不穩會掉下來。
她微琢磨一下,手臂攀著他的肩膀,轉了一個圈,就趴在他的後背上,笑吟吟:“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真拿她沒辦法。
簡單給她做了頓宵夜,看她吃得心滿意足,笑容感染了他。拿出手帕給她擦嘴,拇指碰到了柔軟的唇瓣,眸色暗了暗。
“謝謝哥。”
“只有一個謝字?”
她豎起兩根手指:“明明是兩個謝字。”
“僅僅只是口頭表達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