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聽到伏白的提醒,本打算以鯉魚打滾翻起身,可察覺他的拳頭就在附近,便用雙掌擊打車頂,細長的身體迅速從那人身旁滑過時,以肘攻擊那人的腿彎處,將劣勢轉化為優勢。
在他跪地的剎那,伏白立馬近身欺近,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個揮打,後者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攻擊力,一口鮮血噴出,趴落在車頂上,化煙散去。
“看樣子,那個人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從北京到上海的火車相安無事,一到另一輛車,卻主動發動進攻。
“不一定。”
楚辭凝眸沉思,“也許,他是做了什麼決定。”
伏白還有一件事不解:“你總提自己的丈夫,可那麼久了,我從沒見過他的影子,你究竟把他藏在了哪裡?”
他懷疑,那個藏在幕後的人想要殺了他,逼帝居出現。
風從耳邊呼嘯,帶著鳴笛的尖銳,摧枯拉朽般朝楚辭襲來。
她掏出謠迷石,原本完好無損的石頭上開始裂出無數的裂痕,斑駁猙獰,透著幽深的暗沉。
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逐漸浮上心頭。
該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
曾經助他們一臂之力的謠迷石和琉璃移魂陣,如今開始調轉槍頭攻擊他們。
就像是患難與共多年的朋友,突然背叛了自己。
她臉色一凜,拽著他跳下火車,馬不停蹄找了最近一處的火車站點:“去找顧少君。”
這個顧少君,便是高華丘。
伏白站在月臺上,心頭一個震顫:“芰荷會不會有危險?”
“難說。”
伏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答應過她,要陪她過十八歲的生日。”
還差幾個月而已了。
整個華夏大地危機四伏,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洪水猛獸已經蠢蠢欲動。楚辭把魚腸刀丟給他,手握銀色短槍,神色凌然:“只要你活著,我就有辦法救活他們。如果你死了,所有進入陣法裡的人,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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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死過一次,不在乎再死一次,可我的小丫頭......”
當年他狠心離開,小丫頭未滿十八歲便鬱鬱而終。本打算這一世能好好彌補她,沒想到依舊在重蹈覆轍。
車來了,可裡頭全都是由黑霧化成猙獰面孔的人類。
陸路是不可能了,水路又太慢,只剩下空路。
伏白點點頭:“我在劍橋的時候鑽研過飛航,對於機身的製造和操作也還有些印象。”
可沒等他們離開,黑霧生靈已經逼近他們。
接下來這一場戰,會是一番極地惡戰。
新曆年年末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白天上完課,芰荷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停鑽研各種服飾的獨異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