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啊……”每次想起妻子的回答,伏深總是笑得合不攏嘴,“起初的崇拜,自然而然發展到了喜歡。見不到會掛念,見到了又會羞怯不敢看,聽到他的訊息時忍不住嘴角上揚,見他跟別人有說有笑就會滿嘴冒酸氣……有了這樣濃烈的感情為輔助,你孃親怎麼會不答應跟我在一起?”
見不到會掛念,見到了又會羞怯不敢看,聽到他的訊息時忍不住嘴角上揚,見他跟別人有說有笑就會滿嘴冒酸氣……
她不斷回憶著對哥哥的感情,竟然無一不貼合。
伏深深知女兒情竇初開,身旁又有這麼一個護她如命的男人,怎會不放在心上。可對於心裡頭裝著的人,她又懼怕世俗的身份,便揉著她的頭髮說:“如果他對你也有意,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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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的話就像一記鎮定劑,讓她終於可以坦然正式自己的感情。是啊,他們並無血緣關係,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世俗的眼光再毒再辣,也敵不過堅守感情的彼此。勇敢承認一份愛,給雙方並肩攜手的機會。
春去秋來,歲月的河流波瀾不驚的流淌。
炎炎夏日的假期裡,她坐船去了一趟英國,回來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瘋狂的設計服裝。
開學一個月後,二年級的她因一幅‘孤獨月影’的滿月服獲得了一個不錯的獎項。
好幾個西洋服裝設計界的大師寫信過來,都主張要力薦她入劍橋等知名學府,被她婉言謝絕。
這件事,她誰都沒說,包括在天津碰到哥哥伏白,以及自己那場慘不忍睹的告白。
閔珊每天與她一起,雖說芰荷表面若無其事,可閔珊仍能捕捉到她故作堅強的表現。
她不說,沒人能撬開她的嘴。
一日,芰荷蹲在湖邊,一隻脖頸雪白的天鵝游到她面前,對她拍了兩下翅膀,好似在表演著什麼。
芰荷一整天沒有靈感,突然心血來潮,與它搭話:“想讓我把你畫進來?”
天鵝繼續用雙翼撲騰瀲灩碧綠的水波,髣髴在回應她。
芰荷當機立斷,鋪平畫紙,一邊作畫一邊讓它擺姿勢。天鵝像是能聽懂般,任由她命令動作。
到最後日落西山,她揉了揉酸澀的脖子,把手裡的畫遞給它看。後者掃了眼極其簡約的線條粗筆線,昂著頭轉身,與另一隻天鵝密會去了。
身後是清亮的鼓掌聲,還帶著連貫的笑意,西沉的最後一抹夕陽,暈染了俊朗的面龐。
芰荷第一次被陌生人如此熱烈又毫不避諱的直視,臉上還殘餘著被夕陽照射的暈紅。閔珊今日有事不能比,她便動作利落收了畫板畫架,不與他有任何交談。
他卻不肯放過她:“我不是壞人,從剛才見你與天鵝說話我就注意到你了。清純無暇,就像這一泓溫軟的湖水。”
笑了笑,突然對她念著:“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幾近於表白的一首詩,讓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對面的校道突然傳來一聲笑意款款的指責:“槱森,你又頑皮了。”
是校長。
兩人抱手鞠了鞠,從眼底迸射出來的情誼帶著惺惺相惜的情感。
寒敘一會兒,校長突然指著芰荷對他說:“你也是火眼金睛,隨意一逛,竟也被你找到了。”
芰荷抱著畫板,有些不解。
“芰荷同學,這位是徐先生,我的忘年之交。前些年赴英國留學,入劍橋大學當了特別生,研究的是政治經濟學方面的知識。”
槱森朝她微躬身,笑著道歉說:“剛才嚇到你了,不過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竟是他的妹妹。”
任何與伏白有關的人或事,意興闌珊的她突然來了精氣神,如水銀般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你認識我哥?”
“何止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