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他押回緘默閣,重新綁在凳子上。
江蘺坐在沙發上咳嗽,回憶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
他照了下鏡子,被帝居掐得地方真是傷痕累累。這傢伙,下手真狠。不過慶幸的是,他有女朋友在身邊噓寒問暖,這次受傷也算值得。
楚辭雙手交叉環在身前,居高臨下看他:“你把他怎麼了?”
前不久,她又去了一趟冥界,那老頭居然避而不見,她一氣,揪著冥界的生靈來了一番傷筋動骨的‘訓練’。
老頭子這才不情不願冒個頭,在空中給她留了幾句話:“喓喓草蟲,趯趯阜螽。之子于歸,言秣其犬。福兮禍兮,不可言說。”
又是這句……
再然後,他怎麼也不肯多說,像個‘天機不可洩露’的算卦大師般,深藏功與名離開。
怎麼不可言說?
她知道再詢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更何況,她不能讓仙界知道,尤其是那個人。
返途中,她細細琢磨那番話。
草蟲?草?曹瑤瑤?
趯趯阜螽,蚱蜢?蟾蜍?夏蜉蝣?
言秣其犬,犬,犬是……尤光源?
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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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人還是生靈,請你立馬離開他的身體!”
‘帝居’眼角乜斜,也不掙扎,像個聽之任之的頹喪男人:“我說了,我是他的第二重人格,我要是離開,他必死無疑!”
“你是在危言聳聽嗎?”
他聳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們要是聽不得,那就滾遠點,少來打擾我清靜。倒是那個女人,可以留下陪我聊聊天。”
頭向後仰,斜視蔣薜荔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蔣薜荔覺得後背一涼,對上‘帝居’那抹笑裡藏狹的眼神,更加觳觫。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
靠,後槽牙居然還滲出了血:“你這個女人,心夠狠的,對心愛的男人也下得去手!”
楚辭揪住他的衣領,怒氣熊熊瞪他,手掌還有扇人後的震麻:“我的人,我自會相護,不是我的人,連賬帶債,我定會一筆筆的清算。”
甩下所有人,白影很快消失不見。
劉敖繼而走上來,採取懷柔政策:“你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可你的對手偏偏不是凡人,每一個,都不是。我勸你趁早結束這場無所謂的鬧劇。”
冒牌貨顯然軟硬不吃:“我不需要你們相信,這具身體,我也享有使用權。”
劉敖現在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表明自己的決心:“我會用盡所有辦法,讓你原形畢露!”
“哦?我倒是挺拭目以待的。”
一句話,承認自己的絕非帝居。
劉敖無懼他投射過來的寒光冷箭,紗簾如浪般翻卷,分割出兩條截然相反的線條,一粗短笨重,另一條細長如燕。
楚辭用盡全力跑到廊下,頭靠在紅漆色的木門扇上,緊咬著唇,不發出一絲聲音,可顫抖的身體卻在昭示著她的懼怕和懊悔。
手握著謠迷石,晶瑩的淚珠浸溼了一個紋理邊角,水花沿著石子往下落在掌心中:“我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硬生生塞了另一個陌生的魂魄到他的體內,折磨著他,也折磨著她。
人總是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重複做後悔的事情,可卻又在後悔的道路上不斷徘徊磕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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