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目送著她離開,什麼話也沒說,站起身,朝她離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次躬。
願你來世無災無難,收穫屬於自己的幸福。
隔日,救援隊找到了他們,並清理了沿途過道的雪花,黑色的悍馬引頭,紅色的捷豹斷後,確認剩下幾個州並沒有宿莽最後一縷魂魄的蹤跡,幾人便連夜趕回伯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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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茴傳來最新的訊息,路幽昧在東茴的辦公大廈對面開設一家新公司king,於今日召開開業大典,邀請了不少媒體和記者,在犀利的問題中斡來旋去,絲毫不避諱打壓東茴的動機和決心,竟然還大獲好評。
記者招待會結束的最後一分鐘,他站起身,扣緊西裝的扣子:“任何單靠口碑的產業,如果不以員工的福利為出發點,是難以獲得支援的,我們的存在不僅僅是為消費者,更是為了員工本身。正所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最後兩句話,還被king的員工掛在生產車間,甚至還被做成對聯貼在公司大廈的旋轉門前。
至於東茴內部,走了大批的叛徒,開始了浴火重生的步伐。
與此同時,向益陽排查完內部殘餘的奸細後,按照帝居留下來的一個地址,入深山,找到一個村落,裡頭的茶種被大自然滋養,香醇濃郁的味道不知超出現有市場的多少倍。
他們不像路幽昧那樣急功近利,什麼都求快、高效、速度,而是穩中求進,讓帝氏在東茴的名聲,能夠東山再起。
向益陽在電話中興奮的描述著帝居的鴻圖大業和計劃,並詳說了東茴在沒有依靠任何媒體的情況下,贏得了不少線下茶商愛好者的青睞,預定了產量,也有了效益的回暖。
楚辭從落地窗走回到床榻上,對著開了擴音的手機強調:“暫時不要引起大眾的注意,等路幽昧那頭飽和了,再逐個放出東茴的訊息。”
晶體稀釋,被水充分吸收。可液體充分飽和,就像裝滿了水的杯子,只能溢位來。
至於溢位來的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就得看路幽昧有多狠了。
楚辭替帝居掖了掖被子,從攝提城回來,他就陷入了昏迷,未曾醒過。劉敖醫生說過,他只是高燒,退燒之後應該就會醒過來了,可那麼久了,燒也早退了,卻始終沒有醒來,著實奇怪。
“你聽到了嗎?東茴正在朝著你期待的方向發展,東山再起,浴火重生。帝氏會在你的引領之下,成為全世界最好的茶莊。”
可是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楚辭靠在他的懷中,舉起手,右手尾指上的戒指,光澤晶瑩閃動,好似一隻耀眼瑩白的鳳凰。又握住男人修長的手指,十指緊扣。
額頭突然拂過一陣風,她猛然驚抬,看著躺在床頭上的人,雙目閉闔,呼吸均勻沉穩,湊上去戳了戳他的下巴:“你逗我對嗎?你其實早就醒了對不對,你要是再不睜眼,我真的要生氣了......”
緘默閣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她嘗試著用了好幾種方法,卻無法將他叫醒。如果他沒醒,那剛才拂過耳畔的呼吸,又是怎麼一回事?
帶著熟悉的佛手柑香氣,帶著特有的呼吸頻率,都是他獨有的、讓她難以忘懷的記憶。
她再次伸出手,任由風從指縫中流過,觸碰到的一切,卻是虛無的東西,可關於他的,她不可能會記錯。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他一直沒醒,就是因為那個原因,那麼這一切就有解釋了。
飛快離開房間,叫住江蘺:“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跟薜荔和靈均輪流換崗照顧帝居。”
沒等江蘺問些什麼,瞬間化作一團看不見的風。
徒留停在原地的江蘺目瞪口呆,狂拽炫酷diss炸天,太nb了,要是他也會這種瞬間移動的靈術,就可以保護薜荔了。
有了,他拜楚辭為師不就好了?
行,就這麼辦!
在他為自己快樂的決定而沾沾自喜時,他的身後落了一道長軀,卻沒有影子,是個模糊的幻影,一瞬不瞬盯著楚辭離開的方向,瞳孔深邃。
浪潮洶湧的海盡頭處,天與地髣髴尚未分開,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模樣。
楚辭抽出紫釵,朝海平面上一撥,有好幾層海浪翻了過去,撥了好幾次,海平面逐漸見底,附近的土地公受不住了,趕緊跑出來求饒:“聖女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我要見你們冥界的長老!”
斬塵,冥界之王,亦可與筳簿並稱為六界的兩大戰神。當年因為與白矖姐姐發生了一段難以用短言寡語來形容的情緣,兩人最後決戰,白矖姐姐失蹤,冥王魂飛魄散。
可如果沒有那一天,她不會把心思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