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再回頭。
蔣薜荔心情不佳,江蘺便主動接過鑰匙。後座是又昏過去的登山男和被綁在麻布袋裡的州長。
“我來吧。”
楚辭把鑰匙插進鎖孔,引擎不停在嗚嗚嗚直響,來時的路被冰雪覆蓋,可卻依稀能行駛。
車子慢悠悠行走後,一棵大樹轟然倒下,緊接著第二棵,第三課……進州的路被封死,暴雪肆虐,所有被他們埋起來的州民,跟隨這場凜冽的大雪,一併消失無蹤。
回到‘妙不可言’客棧,已經是深夜。
幾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把麻袋裡的人交給聽從楚辭命令留守在此的兩個嫽澧族人,江蘺和登山男困得倒頭就睡。
蔣薜荔一整天喪著一張臉,也沒有洗漱的心情,埋進被窩中,呼吸逐漸均勻。
唯獨楚辭,用著時斷時續的流量,刷到東茴的新聞時,每個字都讓她的心頭越揪越緊。
手中的拳頭越攥越緊,剋制所有的情緒。
路幽昧私底下做的勾當,東茴的員工不清楚,因而聽到路幽昧落選時,直呼帝居‘任人唯親’,還堅決抵制‘裙帶關係’,不知是誰開了頭,後面乾脆集體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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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幽昧一如既往的裝好人,後被向益陽團隊的某個職員用雞蛋砸他,罵他虛偽,終於成功把人攆走。
第二天,就在東茴辦公大廈的對面租了場地,不僅搶走他們的老客戶,還以低於市場價的方式搶走他們的新顧客,看樣子是要與他們正式競爭。
辦公大廈一下子走了一大半人,業績流水和盈利不斷下跌,生意一落千丈。
媒體看客們筆鋒犀利,無一例外都在看帝居的笑話,甚至還有人說帝氏茶莊兩百多年的盛大基業,就毀在帝居手上……
眾說紛紜,謠言四起。
楚辭擔心他,忙撥通他的電話。
凌晨兩點,響了多少聲,她的心就慌了多久。明明才第三聲,她就開始亂套了。
平常只要是她的電話,他永遠不會讓它超過三聲。
“老婆。”
舒朗輕快的沉嗓,讓慌亂的楚辭一下找到了支點:“你現在在哪裡?”
他笑,卻還是極有耐心回她:“看到新聞了?”
“嗯……”向他抱怨,“這裡的網路太卡,5g變成e,看得斷斷續續……”
他倒是喜歡總結自己愛聽的話:“擔心我?”
廢話!
不擔心你幹嘛大半夜找你?
“放心。”
他用最低醇磁軟的嗓音,說著最刻骨銘心的一句話,“輾轉反側,寤寐思之。”
停了下,補充:“本來打算等你回來,親口告訴你的。”
今晚的月兒又大又圓,像一輪圓盤,銀霜灑得滿地都是。她單手撐在欄杆上,臉趴在手臂上,心被他這句話暖得熱乎乎的。
想起他那個稱呼,紅著臉喊他:“老公……”
那頭的他笑得更加歡暢喜悅,一個勁兒的給她挖坑:“嗯,好聽,再喊幾次。”
小妻子害羞,每次只有在兩人獨處時才會顯露出女子的嬌憨,紫色的眼瞳如星空如美玉,嗓音清明柔軟,像,入口即化。
她沒喊,只對他說:“今夜的月空好美。”
“再美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被他塞了口糖,嘴裡甜滋滋的:“月仙聽到會傷心的。”
“我在乎你的感受就行了,其他人的心情與我無關。”
他怎麼會那麼多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