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卻牽扯到後背上的傷口,漂亮的面容深蹙:“都說薄唇的男人都薄情寡義,你也是嗎?”
這是演的哪一齣?調侃他嗎?
算了,還是配合一下吧,他可惹不起她。不過等她意識清醒,估計要後悔此刻脫口而出的話。
小姑娘見他不出聲,身體加心理兩種折磨,梨花帶雨的哭:“一個那麼簡單的問題都能猶豫那麼久,帝筳簿,我算是看透你了……”
唉,她果然是老天派過來拴住他的。
“我擁有一個傾城絕豔的姑娘,哪裡敢薄情寡義?”
“真的?“
“你那麼霸道,我又是妻管嚴,哪裡敢騙你?”
意識昏昏沉沉,卻笑了。
他在誇她漂亮呢,又乖乖給他親了兩口。可背上的傷口撕裂得越來越厲害,好似有人拿了一把刀,像削皮一樣把她的皮囊一寸寸割下來,痛得連呼吸都是弱不可聞:“帝筳簿……”
帝居被她這麼一眼,看得心魂懼散,鼻尖嗅到一股濃稠的血腥味:“別亂動,我去給你找藥。”
抱她回來,不讓任何人碰她,渾身血淋淋的,剛經歷過一場血戰,沒有一塊皮是好的。
找藥酒、棉籤、繃帶……一點點給她擦藥,小心翼翼,連呼吸都帶著燙人的疼,昏迷中,她一次都沒喊過疼,可當聽到他的安撫時,眼淚嘩啦啦就掉下來了。
一直在說胡話,更多的,是在向他撒嬌。
要不是羌蕊和尤光源,她興許真會命喪此處。
腳剛落地,就被她從後抱住,咕噥著軟下聲線:“你陪著我,就不疼了。”
哪敢讓她抱,渾身都是傷。
依她所言陪在她身邊,撥開小姑娘溼漉漉的頭髮,暖黃色的光澤落在蒼白的臉上,像一隻氣息微弱的小白兔。握住她的右手,兩枚銀光灼灼的戒指,在燈光中閃出一抹迤邐的弧線。
她微微睜開眼,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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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
氣氛有些微妙,兩人彼此對視著,享受在彼此懷中的感覺。
“我昏迷了多久?”
“下午一點零五分到凌晨兩點,十二個小時五十五分鐘,七百七十五分鐘,四萬六千五百秒......”
她趕忙喊停,生怕這個計時怪真會一直說下去:“你剛剛跟我說羌蕊救了我?她醒了嗎?”
難怪她醒來時感覺不到羌蕊的氣息。
他沒說話,呼吸埋在她的面頰處。
想起身去看她,被某人攔住,不想讓他避開自己的視線,不滿捶了他兩下:“別賣關子,快跟我說呀。”
他過去的時候,她就被羌蕊用光圈護著,尤光源則以蠻力抵抗。可畢竟力量懸殊太大,又沒有法力,光圈中的三人,六面皆敵。
小心將她扶起,怕不小心碰到傷口,大掌一直都是虛扶著。頭頂的大燈被開啟,身形瘦削的男人,髮梢上滿是暈白。
怕她著涼,把自己的外衣套到她的身上,一系列的動作,他做得行雲流水,帥氣逼人。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又或者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就是覺得,這樣的他從以前到現在,始終讓她迷戀不已。
“進來吧。”
門被推開,尤光源先進來,看樣子是在門邊偷聽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