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出聲笑:“還是以活物為標本的座山雕。”
她:“……”
你這麼無情,遲早會沒朋友的。
下雪了。
十二月的寒冬,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來,天更冷了。
熱融融的蘑菇冬筍野豬湯出鍋了,光是那味道,足以讓人垂涎三尺。
帝居攪動幾下鐵勺,蘑菇沿著冬筍滑動的軌跡在勺裡兜轉著,上頭飄浮的金燦燦的豬油,真是眼前一亮。
幾個喝得心滿意足,就連歲歲也撐得打嗝。
尤光源攤開肚皮躺在地上,感慨萬千:“有女主人在的地方,絕不會餓肚子。”
楚辭靠在帝居肩上,火光映照她的笑容:“誇錯人了吧,讓你果腹的可是剛剛醒來的病人。”
怕他這樣坐會不舒服,還特意拖來兩個綿軟的枕頭,讓他墊著,好有依靠的地方。
尤光源甩了甩爪子,嘿嘿一笑:“哪次主人下廚是為了別人?”
帝居懶得搭理它,從碗裡挑出一根骨頭拋過去,堵住它的嘴。後者準確無誤接住,贏得歲歲似吼非吼的啞笑聲。
“對了,”狗腿子尤光源叼著骨頭跑回來,“既然你醒了,就證明那個老鼠精應該活不了了吧?”
空氣又一片靜默。
楚辭本來在喝湯,聽它這麼一問,牙齒咬在木碗上,感覺疼了才發現,舌頭不知什麼時候劃到碗身銳利的地方,滲出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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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嗯’了聲,似答非答。
尤光源倒是問得起勁:“你們是鬥法還是拳腳?它似乎很瞭解主人的招式和決策,每一次出現都要將你往死裡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們說,它會不會還專門做了研究?”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楚辭堪堪起身,被他抓住,用眼神徵詢她去哪裡?
“你的湯涼了,我給你重新盛一碗。”
他搖搖頭,讓她坐下,手搭在她的腰上:“知你不問,也是心有餘悸。不怕,能配得上六界第一美人的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又在耍貧。
“想聽就坐好。”
尤光源正襟危坐,像個雷打不動的戰士。歲歲覺得好玩,也學著他,可還沒挺直腰桿,頭就撞到了洞頂,疼得眼淚嘩啦啦。
歲歲的低吼,尤光源強忍著笑的哄撫,也抵不過它眼淚汪汪的對視,朝它招手:“一個被陣法反噬的鼠精,就像被拔了獠牙的老虎,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能跟我搏擊?”
這話真真自負,可她就是喜歡他哄自己的樣子。既鬥不了法,也無法拳腳相向,比試什麼?
看出她的疑惑,卻不解答:“你猜猜?”
她撂下碗,被燙到了,舌尖泛疼,腥甜的血往喉嚨滾:“難不成還琴棋書畫詩酒花?”
鼻尖被他輕點:“猜對了。”
“……”
騙人的吧。
“猜對什麼?”尤光源搖著尾巴湊過來,身後是摩挲著頭頂大包的歲歲,“悄悄話待會兒再說,反正你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被自己養的狗調侃,誰會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