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帝居沒有殺人!”
“如果帝居沒有殺人,你看到的畫面是什麼?監控錄影自己也會弄虛作假嗎?還有楚辭,既然自己的丈夫沒有殺人,她為什麼不幫忙澄清,而是選擇沉默?除非......”
有人被說服,接過他的話茬:“除非她自己也是矛盾不已。一方面,殺人犯是自己的丈夫,她做不出大義滅親的事情;另一方面,她受不住道德的煎熬,始終在徘徊著。兩相為難之下,只要選擇不吭聲。”
蔡斌的觀點被一而再再而三駁斥,髣髴被擠兌到牆角的草,心焦不已,卻又不知如何替他們辯解,只好一個勁兒的說‘他們不是那種輕賤他人生命的人’‘也不可能在警局動手殺人’。
水杯落地,裡頭還沒來得及放茶葉,滾燙的水花濺得哪裡都是。
“手滑了。”
這一鋒芒畢露的行為,來自始終未說話的局長,眾人靜默。
他慢條斯理收起檔案,攤放在桌上:“說說你的看法。”
眾人把目光看下身殘志堅的湯容長。
他只搖搖頭:“你們錯了。”
緘默不語的湯容長,將局長室的一群人從左往右掃了一遍,一開口,像是開啟了的話匣子般,毫不吝嗇夸人:“帝居如果要殺人,楚辭會替她放火。”
這就是所謂的‘夫唱婦隨’!
驀然間,蔡斌想起帝居被帶離力大解的牢房時說過一句話:“我要殺人,也不會當著她的面兒。”
他對他們再瞭解不過,深愛一個人,就算是對方想要毀天滅地,也會心甘情願追隨,幹得酣暢淋漓。
蔡斌的觀點,終於被肯定,還沒來得及笑,又被其他人一句話給整蒙了:“可如果帝居跟力大解早年有恩怨呢?”
就像金龍,他蟄伏在伯庸大學那麼久,就為了一點點折磨那些曾經上傷害過自己孫女的人!
湯容長也不否認:“就要看接下來的調查結果了。”
怕就怕......
“可那幾個人不讓我們插手。”
局長揚手就給雙胞胎中的哥哥一個耳刮子:“什麼那幾個人,人家是上級,要懂禮尊卑。”
胖墩子敲了下腦袋:“我們不妨做一個假設,如果當時帝居沒有殺人,那蔡斌和監控錄影記錄下的畫面是假的,難不成有人設定了障眼法?”
不自覺的,眾人的視線聚焦到正欲悄咪咪離開的局長頭上:“局長,你要去哪裡!”
局長摸著後腦勺笑笑,嚥著口水解釋:“那個,這裡太悶,我出去抽根菸......”
可拉倒吧,您老是戒菸大使,都幾百年沒抽菸了,突然犯煙癮,騙誰呢?
黑壓壓的一群人將他拽回座位上,痛心疾首逼問他:“局長,真是你做的嗎?”
“身為一局之長,居然知法犯法!”
“你和帝居是多年的網友,現在這麼做無異於將他置於死地。局長,你怎麼能犯這種糊塗事?”
“安靜!”
畢竟是幾十年的局長,威嚴還在,斥責聲一出,眾人不敢再多言一句。
他朝湯容長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替自己解圍。
誰知後者只是掃了個不輕不重的眼鋒,越過他,朝後排的書上看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來不坦白是不行了。
“關於這個障眼法,其實......”
別拖長音了,倒是快說。
門被撞開,望風的雙胞胎弟弟氣喘吁吁:“不好了,審訊室出事了。”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就被擠到牆角,偏頭一看,還能在轉角瞧見一抹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