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躲在暗處的魏巍右手中指跟無名指夾了根菸,被帝居一掌劈掉,那力道,簡直要斷他一臂,氣得他嗷嗷大叫,“我說你斷了一臂,就見不得其他人雙臂齊全嗎?”
楚辭給了他一腳:“亂說什麼?”
尤光源也趁機撕咬他的戲袍,讓他再嘚瑟。
這群忘恩負義的傢伙,真是過河拆橋呀。魏巍為了不讓戲袍慘遭毒嘴,自己先跑了。
看著羌蕊失魂落魄離開的模樣,楚辭於心不忍:“你說,這次要不要幫他?”
小氣如某人:“他斷了我一臂,幫什麼幫?”
“......”
前不久在星巴克,用一番大道理堵住她嘴的又是誰?
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
既然決定讓他們自己解決,楚辭也就沒太把心思放在這邊,轉而問他:“反正都出來了,去一趟警察局吧?”
帝居眉梢一挑:“想見誰?”
將她的手拽進自己的口袋裡,天氣漸冷,她的手常年冷冰冰的,可別吹感冒了。
楚辭忍不住啞然。這廝,醋缸子又打翻了?
自從知道冰冰陪在他身邊的金龍,不斷散播愛心,這不,還把昏迷了許久的湯容長救醒。
他一醒,籠罩在分局上的陰霾瞬間消散,每個人隔三差五去醫院看他,一時之間整個病房擁堵得不像話。
所幸也沒維持多久,確認湯容長沒啥大礙,很快就放他出院。
他對帝居也算有救命之恩,楚辭一直想請他吃頓飯,當面答謝一番,可某人卻說:“那是我承的情,用不著你來還。”
她回懟:“分得這麼清楚,難道你的事就不是我的事了嗎?”
他倒是笑,逗趣著:“一頓飯就想把他搞定?”
楚辭笑,別有居心說:“灌醉他,問出他喜歡哪種型別的女孩,趁還有時間,促成一段姻緣,豈不美哉?”
帝居樂得不行,捏了捏她的鵝蛋臉:“我的姑娘學壞了。”
就上次一句調侃的‘老婆’,現在又變成姑娘了。
他的稱謂還真是隨心所欲。
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
尤光源默不作聲跟在身後,兀自感慨著,真是虐單身狗呀。
車子抵達第三分局,找的人卻不是湯容長,而是力大解。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蔡斌將人帶來前,支吾著提醒。
明天就是法院開審的日子,可他們心中還有疑惑。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蟲兒飛,蟲兒飛......”
拘留室空無一人,卻有故作稚嫩的老成聲在唱歌。
蔡斌嚇得不行,卻還是硬著頭皮告訴他們:“力大解就在這裡。”
可......不論是監控器還是肉眼,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剛開始大家還覺得匪夷所思,尤其是聽到空蕩蕩的拘留室傳出歌聲時,真的是三魂不見七魄。
局長朝拘留室掃了一圈,拍拍眾人的肩膀保證:“力大解就在這裡,沒跑。只是年輕時不知跟誰練了亂七八糟的武術,懂得隱身。放心,審訊當天他就會露面。”
這件事實在太奇葩,局長不許透露,所以風聲只把在幾個人口中。
呆在裡頭太滲人,蔡斌躲到門外呼了好大一口氣,還是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