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似乎猜到了什麼:“是為了那個被火車撞死的女孩?”
力大解突然發狂大笑,被機器鐵臂撳住,笑得嗓子都啞了還在笑。
帝居將楚辭護在身後,繼續引導他:“你是那個女孩的誰?”
“冰冰......”
笑著笑著,他開始淚流滿面,整張臉埋在手掌裡,“冰冰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她從不會跟我們頂嘴。”
冰冰是力大解的侄女。
她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父母早亡,一直跟著他相依為命。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很多事情都遷就著她。冰冰很乖,單純、善良,像只純潔無瑕的白兔。
“都是因為那小子!”
校醫張,冰冰的前男友。
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這樣的人,最喜歡染指純潔無瑕的姑娘。
仗著花言巧語和拐騙,順利把冰冰收入囊中。又知道她是個富家女,數次要求她逼問家裡要錢,成立一個比賽團隊。
人是有了,可心卻變了。
團隊中的另一個女孩,與他曖昧不清。冰冰雖然單純,可第六感奇準。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卻在與張校醫私下交談時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
隊長看到了,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趁虛而入,不斷對冰冰噓寒問暖。久而久之,張校醫察覺了。
兩人表面上說是為了冰冰,不過是仗著年輕,一時頭腦發熱,不肯認輸,就約了那個地鐵站決鬥。
與張校醫曖昧不清的女孩無意中把訊息透露給了冰冰,心思單純的冰冰真怕他們會出什麼事,焦急忙慌趕了過去。
“你們真以為冰冰是不小心跑到鐵軌上被撞死的嗎?”
力大解眼睛充血,咬著牙扯出這段痛不欲生的回憶
那夜,冰冰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車,路上,司機覬覦她的美色,在一個陰暗的窄道處停下來,侵犯了冰冰。
那晚沒有星星,連月亮都是極其奢侈的事情。
冰冰被司機丟在路旁,凌亂不堪。赤著雙腿,夜風呼呼的吹,被撕了大半的裙子壓根不能禦寒。
身心俱疲,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終於看到暗夜裡閃動的那抹光。
她跑過去,殊不知剛走了一頭狼,又來一群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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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校醫和隊長在決鬥的時候,被四個醉醺醺的成年流氓圍住,對他們拳打腳踢,隊伍裡,有兩個女混混。
他們將兩人綁在樹上,一邊喝酒一邊聊下三濫的話。得空了就去逗逗這兩個未成年的小傢伙。
可想而知,急匆匆趕來的冰冰有多慘。
警察發現她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雙腿骨折,手腕上全是淤青。
“她是睜著眼死的,睜著眼啊!”力大解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裡雜著滿腔仇恨,“她這是在告訴我,她死不瞑目啊!”
“當初為什麼不報警?”
“冰冰的仇,我憑什麼交給其他人。”
籌謀多年,他拿著當年的‘威脅’上門,他們或跪地求饒、或發誓懺悔,那又如何,冰冰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愛笑、愛跳、愛唱歌、愛喊他叔叔的冰冰已經不在了。
他要讓他們在烈獄中懺悔,時時刻刻生活在提心吊膽中。
帝居料到他接下來的做法:“所以你就讓他們辭掉手上前途無限的工作,學醫學護,在伯庸城但起了治病救人的工作?”
“怎麼會這麼便宜他們?”
力大解暢意大笑,陰謀詭計在燈罩的凝射下越發扭曲,“一雙血手,不配救人。”
每日,他都會讓他們進反省室,將他們當初犯下的罪行日復一日的在他們耳邊叨唸,精神上的摧殘遠遠比身體的折磨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