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甫落,她的心髣髴過山車飆到了最高點。
無數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見證著這一驚奇又震撼的一幕。
那個他們心目中的偶像,此刻正抱著女朋友,旁若無人的親吻。
羌蕊腦子一片空白,剛才對自己笑的男人,此刻正緊緊抱住她,溫柔如水般親她。
來的路上,金鈺邊系領帶邊調侃他:“我就說嘛,你一向不喜歡熱鬧,突然改變主意回校,原來是宣示主權來了。”
情人間的吻,是依託,更能讓兩人的關係更加貼近。
似乎每次,都是他主動吻她。倒是她,手指始終無措著,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
他忍俊不禁笑著,輕點她的眉頭:“寶貝兒,怎麼那麼傻?”
親暱的稱呼,讓她的臉越發滾燙。
那天從醫院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他調休,牽著她回公寓。
一路上,她都沒有告訴他自己搬過來的事情。而且他顧著給她做飯,壓根沒空進客房。
她託著腮看他,眼底滿是笑意。不餓,只是想看他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可又怕他累著他,所以會跑到廚房幫他。
他不讓她碰水,也不想讓她亂跑,直接把人圈到自己懷中,鼻尖全都是她馨香的氣息。
情意相通後,那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那是一種依託在情感上的深情。兩人雖沒有突破最後一步,可在他心中,早已將她融成自己骨血裡的一部分。
一餐飯,三菜一湯,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總算落實。這期間,他也餵了她不少吃的,真怕她餓著。
“似乎少了點什麼……”
傻丫頭神神秘秘,跑進廚房,又倒揹著手走出來,“噹噹噹當,好菜就得配好酒。”
鷙垢好笑又無奈:“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我滿二十了,成年了,也……”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特別小聲。
他耳尖,聽到了。
她說:也可以領結婚證了。
這是在暗示什麼?
他故作沒聽到,給自己倒了杯酒,掩蓋如洪水般翻湧的心潮。
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不,現在的他極其明確自己的心意,他愛她,從金鈺將她在學校受到的委屈一一闡述完,他發現自己徹底愛上了她。
不是憐憫,不是同情,是愛。
她寧可自己受苦,也絕不會讓他有半點的不開心,掏心掏肺的付出,卻從不想著回報,這樣的稀世珍寶,他要是不珍惜,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你不要生氣,你要是不喜歡我喝酒,那我就不喝了。”
對面的她臉上罩了一層柔光,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怯懦的心帶著愧疚與無措,手指又在摩擦手肘,居然還擦破了皮。
看來,是他的沉默不語嚇到了她。
仰頭飲盡杯中酒,取來醫藥箱,替她上藥。
在她的手臂貼上創可貼,蝴蝶蘭的形狀,展翅撲凌,溫軟清美,像她。
“想好了嗎?”
他忽然開口,眼睛一直盯著她。
她失語,又聽見他繼續問:“選擇住在一起,就要一輩子?”
原來他早就看到了她的行李箱,只是看破不說破。現在藉著酒精,揭開遮住兩人的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