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就會向院長打報告。”老馬把咖啡喝完,動作瀟灑利落,“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
鷙垢沒說話,咖啡一點一點送進嘴裡。
意料之中的反應,老馬拍了拍間隔著兩人的那張椅子,像是在拍他的肩膀般:“你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正式醫生的標準,等你的實習合同結束,就可以正式成為醫院的一份子了。”
“不過半年,還不夠。”
瞧瞧,多大的口氣。
老馬把一次性紙杯扔進垃圾桶中,沒中:“我可帶不動你了,連護士的活計都敢搶。”
“快一秒時間,多一分勝算。”
“萬一決定是錯的呢?”
“我的決定,從來不會錯。”
“......”
老馬舉雙手投降,“你這張嘴,不去當外交官可惜了。”
不說則已,一鳴驚人。
自負到可怕,卻也厲害到讓人膽顫。
老馬走後,偷聽牆角的另一位實習醫生笑眯眯走來:“即將成為正式醫生的鷙醫生,這麼天大的好訊息,不打算請客?”
鷙垢照舊不理會調侃,忙裡偷閒掏出口袋裡的手機。
“小學妹的未接來電?”
男醫生瞥了眼,憶起那日在小樹林,兩人這躲躲藏藏的姦情。簡直夠他笑一輩子了。
鷙垢打回去,無人接聽。
再打。還是沒有人接。
生氣了嗎?
不會的,她從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從走廊一路走回辦公室,安靜的夜裡,突兀的鈴聲傳過來,還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膠質長排椅旁,坐著一個面容姣好的睡美人,頭歪著,好像等得久了犯困,呼吸淺淺睡了過去。
她的懷中,還抱著一個橢圓形的飯盒。
“嘖嘖嘖......”
男醫生忍俊不禁,“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一個女孩,自己受了委屈不說,還怕你沒吃飯,主動送飯過來。換做是我,早跟你一刀兩斷了。”
他話裡有話,鷙垢把小丫頭抱進辦公室裡頭的小休息室,發覺她的臉頰上有未乾的淚痕。
“金鈺,把話說清楚。”
小休息室的門被他闔緊,被逮著的金鈺聳聳肩,“我也是聽女朋友說的。”
接下來,金鈺把伯庸大學最近這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見他眉頭越皺越深,立馬撇清關係:“我只是個傳話筒,你要是真心疼她,最好把事情澄清。”
“那個緋聞女友從哪裡傳來?”
金鈺打了個響指,撳開手機裡的相簿:“你自己看。”
幸好他當初留了個心眼,把圖片儲存下來。
“疼不疼?”
楚辭拿著藥,對於眼前半個被燒得傷痕累累的背部,心疼得無以復加。
帝居忍痛轉身,替她擦掉幾滴眼淚:“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痛都不能忍,還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
還有心情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