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楚辭追問下去,抱著針筒的松鼠精因後仰過度,成功被針筒壓了個正著:“救......救命......”
楚辭別過臉,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帝居順勢將她推到身後,長軀一遮,啥都看不見。想笑就笑,憋著做什麼,反正被嘲笑的又不是他。
長臂搭在沙發上,垂頭看著被壓出針筒形狀的松鼠精,將他的白髮掃了一圈,眼鋒銳利:“松山一脈嫡傳的松鼠精,毛髮呈棕紅,月牙腳趾,野性難馴,乃當世僅存的唯一一隻血統純正的祥瑞仙鼠。三百年前突然失蹤,無人知其下落,沒想到居然隱姓埋名,落在惟桂這個遊人如織的古城內。”
真正的身份被揭穿,松鼠精也不打算隱瞞,動作利落推開剛才將自己壓得險些喘不過來氣的針筒,胸脯一挺,擺起了架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阿布樂多.戴思琪.哈奇樂.......松!”
令人汗顏的長名。
“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阿松。”
楚辭終於想起為何他這身打扮讓自己覺得眼熟。
一年前的晚上,阿松實在熱得受不了,就光著身體躺在暗塔頂端乘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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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腦袋一片混沌。腳下一滑摔了下來,被散步經過的千面閻羅和楚辭撞了個正著。所幸,他在掉下來之前變了塊芭蕉葉擋住重要部位。
隨後,千面閻羅就把他丟到人類道德的火爐磨鍊了一年,幾個月前才恩准他回來。隨後收到楚辭跨國寄回來的舒爽亞麻短褲和朝耐吸汗又輕薄的t恤,那叫一個感天動地呀。後來覺得自己的棕發有些格格不入,國外大部分都是金髮碧眼,要不他也弄個金髮玩一玩。
這段話中,楚辭提煉到了重點:“吾伯不在洛閣,他去了哪裡?”
吾伯要是在洛閣,松鼠精堅決不敢這麼胡鬧。
提到千面閻羅,松鼠精猛然記起一件事。三人重新回到沉木櫃子中,看著松鼠精凝聚仙力將櫃子籠罩在光圈內,唸了幾下仙語,電光石火間,櫃子的形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一架頗具年歲的古琴,還是上好的絲桐鑄造的。
它半懸在空中,緩緩落在楚辭手邊。
她目不轉睛盯著古琴,將它的每一寸都刻入腦海。指尖撥弄,髣髴春水皺起的層層漣漪,顫動心絃。寶石玉徽晶瑩剔透,閃過一絲得天獨厚的光澤。
“主人讓我把她交給你,說是以後大有用處。”
眼前的古琴,與夢中的古琴完美契合,撥彈間,已然停不下來。
起初還是細水長流般的悠然琴聲,後來驚變成千軍萬馬的駭濤之勢,在耳邊嘶鳴。
不好!
松鼠精忙上前阻止,卻無法突破古琴奏出來的音符彎刃,整棟房子也岌岌可危。這麼多年,他的仙法久不施展,出現了短暫的凝滯,就像是一把刀,你要是不經常使用或者磨砂,很快就會變鈍。
別無他法之下,他只好躲在暗塔塔頂,用冥想求助帝居:“主人說了,時間未到,琴音可奪人心魄。這樣下去,楚辭小姐的意識很快會被古琴控制。”
帝居收到松鼠精的暗示,斷壁殘垣中,他早已蟄伏在楚辭身後。
霞光從西邊落下來,映落在他的身軀上,拖出一條迤邐的長線。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循序漸進,悄無聲息。
腳下的瓦礫忽然發出響動,楚辭足尖一躍上高空,琴聲錚錚催人耳,魂魄在體內滌盪,心神越發不寧。
帝居凝神聚氣,穩住任督二脈,將心神全部集中在丹田,一口真氣撥出體內,形成一道澤光潤潤的光圈,眼神銳利,飛身如猛虎。
銀白的音刃如鋪天蓋地的萬箭般鋪天蓋地而來,卻被迅如疾風的光圈消磨,消弭於無形。
古琴感受到危險的壓近,驚恐萬狀,當即化成沉木櫃子,砸落在地輿上,整個地脈發生了震天響地的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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