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疊放在他的腿上,腰上又多了股強勁的力道,連發頂都暖烘烘的,有他的大掌護著。要是在冬天,穩妥妥的大暖爐。
可現在是夏天,櫃子本身就不透氣,現在還有個‘暖空調’在身邊,楚辭感覺自己都快成為煮熟的小龍蝦了。
汗水密佈,額頭都快連成一條線了。
“很熱?”
他的呼吸從耳邊掃過,奇癢無比。
楚辭不理他,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額頭,替她抹去快要滴入眼睛的汗珠。她咬著唇,一聲不吭。
詭異又安靜的氣氛,將將顯未顯的曖昧進一步昇華。
楚辭捂著唇,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被他聽到。那個人怎麼還沒來,她感覺自己要融化在他的掌中了。
推門聲傳來,兩人透過微弱的門縫朝外看,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毛茸茸的腿,往上是亞麻短褲,緊接著寬鬆的t恤,白色的頭髮......櫃門太矮,看不到他的臉。
這身打扮,似曾相識。
腳步聲靠近,朝沉木櫃走來。
楚辭攥緊雙拳,像一頭雄獅即將露出鋒利的爪牙。在他觸碰櫃門的剎那,她一躍而出,鉗制他的雙腿,而帝居後出,默契控制他的上半身。空中傳來一聲尖呼,人形瞬間變回松鼠身。
是阿松!
楚辭追了出去,喊他:“阿松!”
慌張亂躥的松鼠精躲到一半,忽然聽到楚辭的聲音,半路剎車,卻還是撞到了牆角。
仰躺在沙發上淚水漣漣的松鼠精,頭上腫了個大包,頭髮也亂蓬蓬的,要多慘有多慘。旁邊還坐著罪魁禍首,而且還是拐走他家小姐的冷麵男,松鼠精那叫一個氣呀。
楚辭拿著藥包走過來時,看到松鼠精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莫名有些想笑:“藥包要敷半個小時才能消腫。”
松鼠精揉著藥包,語氣涼颼颼的,帶著不屑:“你剛才都看見了吧,要是怕了,就趕緊離開這裡。但是離開前,得先把記得的一切都消掉!”
說著,不知從哪裡搬出一如臉盆般大小的針管,作勢將針頭對準帝居。
帝居把楚辭拉到自己身後,替她擋住危險,問他:“為什麼看到了要消除記憶?”
“因為你是人類!”
帝居點點頭,給他下套:“明白,你不是人。”
松鼠精哈哈笑了兩聲:“我當然不是人,我是”
反射弧長了些,還是緩過來了:“你小子,居然罵我?”
楚辭怕他們再次爭端,忙出來調解:“阿松,你先把消憶針放下,我有話問你。”
“不行,這傢伙對你圖謀不軌,我不能讓你著了他的道,必須現在解決他!”
楚辭揉了揉額頭:“阿松,我之前告訴過你,他也可能不是凡人。”
松鼠精的關注點發生了偏差,指著帝居大笑:“原來你也不是人,笑死我了......”
帝居挑眉看她,眼神陰惻惻的:“哦?是嗎?你是怎麼猜的?”
楚辭摸了摸鼻子,硬著頭皮解釋:“女人的第六感。”
“嗯,是挺準的。”
楚辭心一喜,眼瞳明媚如五月的清風:“我猜對了?”
帝居不忍騙她,點點頭。
難怪密網困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