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汗味足夠燻死一堆蚊子了。
蔣薜荔攥緊雙手,將他往死裡揍:“你個臭流氓,我洗不洗澡關你屁事?毛都沒長起就來給我說黃色笑話,今天不教訓得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叫蔣薜荔!”
夏蟬在公園中繼續奏響仲夏夜的樂章,偶爾配上一些鬼哭狼嚎的跳脫尖叫,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其實,江籬還想說,不論你是十天半月不洗澡,蓬頭垢面,還是渾身長滿蝨子,我都不會嫌棄你。
“安排好了?”
高堂之上,三面環著白色蠟燭,燭火燃燃之中,蔣苗裔正在給前方的祖宗牌位點香。
帝居順勢走過去,接過蔣苗裔躬身跪拜後的三根高香,動作熟練插進案臺內,答她:“在我的房間。”
蔣苗裔跪在梨花蒲團上,捻著手中的紫檀佛珠:“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跟著你過來,不住你的房間,還想讓她住哪兒?”
“她不是我女朋友。”
蔣苗裔笑,藉著帝居的力道起身,毫不留情打擊他:“就知道你沒那本事追到人家。”
這麼多年,她閱人無數,在楚辭身上,她看到了常人難有的恬靜與堅毅,總覺得這個小丫頭的身份不同尋常。
帝居扶著她坐下:“既然您都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讓我們澄清?”
“澄清了?好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這又是哪裡來的邏輯?
蔣苗裔見縫插針:“你敢說對人家沒有一絲好感?”
祖宗的排位在此,容不得他說謊。
蔣苗裔繼續循循善誘:“相對於那些鞋拔子的網紅臉,楚丫頭可是‘天然去雕飾’的一株白曇,你真沒心動?”
又開始唉聲嘆氣:“放著這樣品性美貌俱佳的姑娘不要,你就等著後悔吧!”
帝居哭笑不得:“奶奶,您適可而止。”
楚辭的身份她再清楚不過,千面閻羅的女兒,並不是誰都敢娶的。
蔣苗裔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冥頑不靈,也懶得再多說廢話,言歸正傳:“凡定天的案子查得怎麼樣?”
“暫時進入了死衚衕。”
“活該。”
就他這樣,上門求人沒有求人的態度,還傷了人家的女兒,誰還敢跟他做買賣?
“去,在祖宗牌位前跪著。”
帝居沒說什麼,直接跪在梨花黃蒲團上,身形筆直,在青石階上拖曳出一條挺拔的長影。
“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說服我答應讓你從事這份工作的嗎?”
記憶猶新!
“有生之年,不做尸位素餐之人。盡己所能,替孤魂野鬼安家落戶。”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讓觸手可及的線索從自己手上白白溜走?”
“孫兒知錯。”
“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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