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謇謇經過書房,被蔣薜荔半張腫如豬頭的臉嚇得心頭一顫,焦急忙慌扶她起來:“你是不是惹爸爸生氣了?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在爸爸的氣頭上去惹他,吃力又不討好。”
蔣薜荔避開她擦藥的動作,拎著包出了門。出門前,她回頭對蔣謇謇說了句話,這句話,在蔣謇謇忍辱負重的有生之年,支撐著她看到了微渺的光芒。
她說:“姐,離那個叫路幽昧的男人遠一點!他配不上你,一個指甲蓋兒都配不上!”
女孩兒離家出走,落腳處無非兩個選擇:第一,去閨蜜家;第二,住酒店。
偏偏這兩個選擇,蔣薜荔都沒有想到。唯一想到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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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蘺氣喘吁吁趕到梨園附近的公園時,看到的便是至今難忘的一幕。很多年後蔣薜荔問他,為什麼萬千世界的浮華,都能讓他不該初衷?
他笑了笑,把今夜的一切,透過自己的視角,一字不落的告訴她。
鼻頭通紅的小女孩,捂著嘴在隱蔽的樹下失聲痛哭,身子蜷縮成團,髣髴一個單手,就能將她輕輕托起。
江蘺心疼得要死,不管不顧走到她身後,還沒碰到她半分就被小女孩跳起身狠狠扇了一巴掌。
“連你也欺負我!”
蔣薜荔歇斯底里吼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蘺咬咬牙:“打吧打吧,只要能讓你不再哭,只是有個小要求,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打個救護車,起碼留下條植物人的命,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蔣薜荔被他一番話推心置腹的話逗笑:“你都成植物人了,我怎麼可能過得很好?”
“怎麼就不能了,帶著我的那份一起。”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心裡卻是嫉妒得要死。一想到將來跟她在一起生活的那個男人不是自己,整個人都要妒恨得發狂。
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會把她眾星捧月的拱著?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所以除了自己,把她交給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放心。
自己的小辣椒,還是自己來咀嚼比較好。
蔣薜荔被他左一句哄著,又一句逗著,淚水沾染在眼睫上,再也沒掉下來:“江蘺,你過來。”
江蘺深深吸了一口氣,作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意料之中的拳打腳踢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軟又略有些溼意的懷抱。
她抱著他,又怕他多想,連忙澄清:“別誤會,我只是累了,想找個懷抱靠一靠。”
“好好好。”
誰讓你是心裡人,你說的話都對。
江蘺喜不自勝,一雙胳膊僵在空中,摟不是,不摟也不是。不過既然她都主動投懷送抱了,那作為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是不是也該象徵性的安撫一下她?
“江蘺。”
“嗯?”
“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
河東獅吼呀,江蘺感覺耳膜被震聾了了。
“那個......薜荔呀。”
“奏!”
“你今天是不是都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