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自己一個人去集市?那得多危險,瑞爾斯沒跟你一起嗎?”
瑞爾斯是她的保鏢,每次出門都會帶上她。
有風從手機流過的響聲,緊接著便聽到瑞爾斯恪盡職守的回答:“小姐幾天前就一直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現在聽說有一個特別棒的禮物,就親自過來替你挑選。”
有了瑞爾斯的陪同,千面閻羅放心了不少,心頭那片柔軟被撫得平平順順:“不是什麼大日子,不用煞費苦心了。”
“那怎麼行呢。”
楚辭的聲音從對話的另一端傳來:“您可是我的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親人過大壽,必然得有小輩給您親自挑選禮物呀。”
沾了蜜的柔意讓千面閻羅放鬆了警惕,心情愉悅,又囑咐幾句後這才依依不捨掛電話。倘若他選擇影片,便會看到楚辭站在伯庸城的天橋上向下俯瞰的情景。
而剛才瑞爾斯的聲音,是她回國前灌了他好幾瓶四十多度的濃酒才錄到的,還進行了聲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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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交錯的衚衕口頗多,有青石板路鋪陳,細雨綿綿,楚辭打著傘從小巷走過,猛然有種穿越的感覺。不愧是文化古都,連古色古香的氣息都營造得如此濃厚。
按照上頭的地址,握住門上圓環敲了敲。門裡頭探出一顆腦袋,怔愣在原地,顯然是被她嬌美妍麗的容貌怔住:“請、請問你找誰?”
楚辭朝他微微一笑,伸出手中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佩,可惜,只有半塊:“您好,凡大師傅是住在這裡嗎?”
“你來晚了,他一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楚辭頓覺五雷轟頂,唯一的希望都落了空。不敢相信這一切,仍執意發問:“凡師傅有留下什麼話或者一些東西嗎?”
“有是有,不過都被警方帶走了。”
“警方?”
男人見她紅了眼眶,忍不住憐香惜玉,將所知道的事情都和盤托出:“是呀,也不知道誰那麼喪心病狂,凡師傅一個上了年紀的耄耋老者,鮮少出門,更遑論得罪其他人,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被人......”
那場面太過於血腥,說出來怕嚇到人家小姑娘。
“被人怎麼?”
男人不知怎麼開口,只好將伯庸城第三分局的地址告訴她,讓她自己去找答案。
時至盛夏,酷暑炎熱,頭頂的太陽像火爐一般炙烤著大地,連吹過來的風都是熱乎乎的,這感覺真像是生活在蒸籠裡。
楚辭頂著烈陽打車,一路到了伯庸城第三分局。
煩悶燥熱的局裡突然來了個膚白貌美的姑娘,男人們鮮活的熱情被徹底點燃,一個接一個擁上去:“這位小姐,請問您要報案還是找人?”
楚辭一笑,整個警署內的熱意頓時消散無蹤:“請問高警官在嗎?”
呦西!
又來一個小迷妹,比之前那些不知漂亮了多少倍。
“高隊,出來接客了。”
接、接客?
楚辭嘴角抽動了下,又不動聲色斂去。
高華丘正被一起案子搞得焦頭爛額,上頭給了最後期限,七天之內要是再不破案,上頭就把他給‘破’了。
此時一個優雅清美的姑娘出現在他面前,還真是讓備受監控和文字煎熬的雙目眼前一亮,揉了揉紅腫的眼皮,問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了解一下凡師傅被害的經過。”
揉眼的動作猛然一頓,不止是他,整個警局的人員都放下手頭的工作,一瞬不瞬看著她。
有什麼問題嗎?
高華丘朝剛才極其殷勤接待楚辭的胖警員比了個手勢,旋即對她笑了笑:“外面人多嘈雜,裡面聊吧。”
二十平方米的辦公室,不算寬敞,除了基本待人接物需要用到的桌椅茶几,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堆放著好幾摞資料。
“楚小姐是吧,你剛剛說,想要了解凡師傅被害的經過?”
慵懶的視線如鷹般銳利,如探雷器輻射出的紅外線一般探尋著她,這如審訊般的目光令楚辭深感不適:“我有事情要找他,去了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
“方不方便告訴我是因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