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眉頭一皺,帝居現在在瑤溪城是沒錯,可沒聽他說去什麼中東大廈:“你還有什麼事嗎?”
“有、有的。”蔣薜荔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我還碰到的另一個人,應該是在跟蹤我。”
“什麼人?”
“路幽昧的人。”
江蘺有些不解:“你的姐夫為什麼要派人跟蹤你?”
蔣薜荔就等他這句話:“因為......我掌握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故意說得玄虛沉喑,隔著電流波都能感受到那逐漸降低的氣壓和急促,不寒而慄:“什麼秘密?”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喉頭裡傳出的聲線也隨同她壓低的嗓子輕了幾分。
蔣薜荔笑,盤腿坐在床上,慢悠悠講起了條件:“把他的手機號碼報給我,我要親自跟他說。”
江蘺已是沒反應過來:“誰?”
她翻了個白眼,吼他:“還能有誰,帝家的掌權人!”
帝居的手機號碼,除了信任之人,他人壓根就不知道。
這河東獅吼,讓剛才還刻意將聽筒移到耳膜處的江蘺猝不及防。說好是個溫軟如水的絲綢妹子,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母老虎了?
而且剛才那聲吼,似乎還挺熟悉的。
雖有些開小差,但不能憑她一面之詞就信以為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掌握著路幽昧的秘密?”
還比天大?
蔣薜荔清了清嗓子,高昂著脖頸:“給我聽仔細了。”
隨口說了兩個人名,問他:“認識嗎?”
怎麼可能不認識,那兩個傢伙,可是政商兩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
“我見過他們。”
這斷句,讓江蘺忍不住屏住呼吸,靜待她的下文。此時此刻,連空氣都髣髴靜止了。
“在伯庸城一家以五星級酒店做偽裝的地下賭場。”
那時,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賠上多年的積蓄:“你要是不信,我把照片發給你。”
“不、不用了,你先別掛電話,我立馬跟筳簿聯絡。”
手機只剩百分之八的電量,為保證通話及時,她四處翻找充電器。健忘如她,都快要把整個酒店都掀過來了,都沒找到充電器。
看來得找下酒店服務員了。
剛掛上酒店電話,門鈴就響了。
這麼快?
一向警惕慣了的她從貓眼看出去,是個穿著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推著打掃的小推車,打掃房間。
“不必了。”
她剛轉身,外頭就傳來門鎖咔噠的響聲,一股迅猛的衝撞力將她撞倒,來人迅速推開推車,掛上勿擾的牌子,動作迅速鎖上房門。
得到訊息的帝居第一時間趕往蔣薜荔的房間,外頭掛著勿擾的牌子。敲門,裡頭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