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此刻她的腦中已經在上演一部聲勢浩大的清宮大戲,就差演員就位了。
無名屈指敲了她的腦門,驅散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對於男人而言,一切靠拳頭說話。”
“......”
那些人怎麼這麼粗暴。
和芷怕他被揍,拽過他的手臂小聲嘀咕:“我包裡有幾張銀行卡,要不先拿一張出來應應急?”
這姑娘,人前精明,人後一副人傻錢多速來的模樣。
“在我的地盤,就該為你保駕護航。”
和芷看著他,心跳如擂鼓。心頭冒起一連串的煙花,開得那叫一個絢爛奪目。
“喂,悄悄話說夠了嗎?是個男人就過來,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還沒講完,就被一冷冰冰的呵斥聲打斷:“吵什麼?大白天的,連十六你又想進去蹲個十天半個月是不?”
一身警服的瘦個子男人雙手叉腰,連十六剛才有多橫,現在就有多慫,典型的民不敢與官鬥:“蘇警官,別誤會別誤會,我們在跟他們開玩笑而已。”
因缺了門牙的關係,說話一直在漏風,和芷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蘇警官將連十六拎到一旁,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片刻,連十六回來,對無名畢恭畢敬,一直不停的套近乎。那個熱乎勁,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無名沒搭理他,拖著拉桿箱走了幾步,傻丫頭還僵愣在原地,眉頭皺了皺:“過來。”
“哦,來、來了。”
和芷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揉著還微有些疼的腦門,傻呵呵偷著笑,一不小心撞上硬邦邦的後背。
咦,怎麼不走了?
眼前是一輛拖拉機,坐在上頭睡得東倒西歪的人臉上蓋了頂漁夫帽。無名單臂拎起行李箱,動作利落平放在車上。
和芷雙手捧腮,眼底冒起粉紅的泡泡,一臉花痴。
睡得迷迷糊糊的黝黑男人擦掉嘴角的哈喇子,見到和芷的剎那,臉上紅得像猴子的屁股,磕巴著對她點頭鞠躬:“你、你好,我是哈扎克,歡迎來、來到菖蒲。”
和芷也朝他鞠躬,做著自我介紹。
“以後有的是機會客套,現在再不回去,可趕不及了。”
無名斜靠在拖拉機後箱上,眼皮微掀,單腳屈著,那姿勢要多瀟灑俊逸就有多瀟灑俊逸。
縱使交通工具是拖拉機,縱使山路崎嶇,巔得她渾身軟得像泥巴,也樂得開心暢意。
這世上,總有人為了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心甘情願沉淪。
瑤溪城,繩金塔
帝居站在巍峨赫赫的繩金塔底,看著四周遊人如織,想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六個小時前,團扇店子
“你來晚了,先生昨天剛走。”
松鼠精說著這話,手中的雞毛撣子小心翼翼拂掃著毫無灰塵的團扇,連邊邊角角都不放過,那叫一個心細如髮、
“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