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你不可以有事!
泥土的溼意濺在她的臉上,隨意一抹,摔倒了,就再爬起來。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趕過去。
當年,她剛出生就被奉為嫽澧族的聖女,白矖起初頗為不解:“媧皇,嫽澧族中比她優秀的大有人在,為何偏偏擇了她?”
女媧笑了笑,纖白無骨的手指輕柔觸碰楚辭的皮骨,緩緩道:“她的身上有一種千萬年都難遇的骨象,叫永不磨滅的倔強。但凡有她在,世間之事,皆有可能。”
此時的帝居,正如楚辭所料,被多面夾攻,也尋摸著如何突破重圍,回到她的身邊。
天微亮時,他憑藉敏銳的方向感駕輕就熟回到落蕊,翻身落地在蕭寶卷房間的時候,才頓悟他們這是在守株待兔,還特意請人類過來,在甕中,捉鱉——
“帝先生,警方現在懷疑你跟潘玉兒的失蹤、餘嬋美的死亡有莫大的關聯,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方谷一雙手持警槍,魚貫而入的警察將他團團包圍。
帝居渾然正色,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髣髴泰山崩於眼前而始終面不改色:“你們有什麼證據?”
“我就是證據!”
‘蕭鸞’戾聲戾氣走過來,滿臉陰鬱,步步緊逼。
帝居不理會他的存在,神色淡淡看向方谷一:“辦案講究動機和證據,單憑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就斷定我有罪,未免太過於武斷了,方先生。”
最後三個字,他刻意加重了音節。
方谷一驀然怔愣,倒是一旁的警員接過話茬:“你這麼費盡心機的為自己開脫,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真正的目的!”
對於相互懷疑的人,多說無益。
帝居先發制人,如雪花般的白紙掃過眾人的視線,飄浮在空中。趁此時機,他足尖一躍,突破重圍飛速出窗,攥住蕭寶卷昨夜垂掛的床單長條,在槍林彈雨中蕩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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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開槍!”
方谷一的制止為時已晚,可卻沒能傷到他分毫。他呼了一口氣,不知是替帝居萬幸還是其他。
花園經過這幾日的‘洗禮’,變得面目全非,滿地都是凌亂的腳印。
一花圃內外兩圍,各立了個人。帝居握緊掌中的謠迷石,與‘蕭鸞’正面相對。
“就你一個人,還不夠我塞牙縫。怎麼,捨不得讓她出來?”
“是捨不得。”既然是在陣法內,總有破解這裡頭塑造出來的人物的辦法,“由我來對付你,足矣!”
“好大的口氣。果然是有美在手,連性命都願意奉上。”
‘蕭鸞’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陣譏誚過後,就露出鋒利的爪牙,不斷攻擊被花圃包圍的帝居。
無所謂人或妖,但凡出手,皆有破綻,只要尋到他的破綻之處,就可以一舉擊破。
可這個‘蕭鸞’很聰明,招招快如閃電,在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之時,果斷使出下一招,毫無路數可言。不致命,卻在消耗他的體力。
趕來的警員也加入了圍捕他的攻擊中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緊鑼密鼓的攻擊拖垮。
帝居當機立斷,佯裝被他們的夾攻之勢逼至牆欄處,分散打暈警員,而後尋機就跑。
‘蕭鸞’識破了他的計謀,不顧人類在場,開始驅動體內的妖法。方谷一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以槍抵住‘蕭鸞’的太陽穴:“你、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