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陣法結束還有三個月,這期間,誰都不許再出事情。
可整棟別墅包括傭人在內,加起來也有好幾十人,當天負責收拾潘玉兒房間的也有七八個人,進出的數量也沒有變化,還有窗戶,也都沒有進出的痕跡。
“難不成那個人會隱身術?”
對於楚辭的疑問,帝居不可置否:“一切真相在未查明之前,任何的假設都有可能。”
例如肇嘉名一案,迄今為止我們都還想不通尤光源是如何避開監控錄影進入肇嘉名家中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守株待兔。”
這一守,又是一個月。
敲門聲響如擂鼓,髣髴要把整棟別墅震碎。
楚辭半夢半醒,察覺身旁有衣料摩挲的響聲,溫熱的大掌正小心替她蓋被子:“再睡一會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一走,好似把床上所有的溫度都一併帶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揉著眼睛起床。
門拉開一條縫,露出蕭寶卷欣喜若狂的面孔:“我畫完了,你快看!”
暈白的燈光傾瀉而下,照亮線條勾勒得極其明晰的紙上,卻驚駭了他們的視線。
原本以為欣欣向榮的景象,實際上卻是:樹梢半截被砍,知更鳥的嘴張如血盆大口,那與天連成一線的河流,竟是披著黑袍的鬼怪,整幅畫隱隱透著一股森冷可怖的寒意。
“巫妖唸的咒語我也想起來了,我查過,這句話出自詩經《月出》,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既然是一名巫師,為什麼會用一句情人間的呢喃來下咒呢?
楚辭凝眸研究上頭的素描畫,忽然有了個驚人的發現,指了指被砍斷了半截的大樹,尤其是如鋸齒般的斷痕:“你們看這裡。”
像......一張人皮。
又像是魔鬼的爪子。
在仔細一看,居然是肇嘉名濃妝豔抹的模樣。
而知更鳥的嘴,比平常要大好幾倍,甚至還刻意加長了。
“這不就是那個趁我喝醉狠狠給我了兩個大耳刮子的尤光源嗎?”
表情猙獰,似乎正在被什麼東西折磨著。
三人目光再次移向魔鬼的身軀,胸前似乎有個小黑點,沿著脖子往上,像一條又細又長的項鍊掛墜。
“不、不可能......”
蕭寶卷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時沒站穩,跌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帝居動作利落扶起他,連番追問:“你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想起了什麼?”
蕭寶卷掙脫帝居的手,臉上的表情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我什麼都不知道......”
跌跌撞撞跑回房,鎖緊房門,不論帝居和楚辭在門外如何敲擊詢問,一概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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