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度三!
“我們得去醫院。”
“我不去。”
“可你發燒了。”
“sohat?”
輕描淡寫的語調中盡是滿不在乎的淡漠,如同一把刀,狠狠扎進她的胸口:“在你心裡,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蕭寶卷將風油精倒了個乾淨:“這世上哪個人,不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生前再怎麼重要,死後不還是一樣會被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這樣的。當你愛一個人深入骨髓的時候,就會明白什麼叫做惜若珍寶。”
更願意為了他,棄輪迴成妖姬。
蕭寶卷忽然冷笑一聲:“愛一個人?比如那個傢伙嗎?”
潘玉兒被他說蒙了:“哪個人?”
風油精被拋甩出車道,恰好一輛迎風而過的車子將其碾得粉碎。
“下車!”
那股無名之火再次熊熊上躥,完全燒燬了他的理智。
潘玉兒以為是剛才的觸碰引起了他的不悅,默不作聲從包裡掏出一個保溫杯,裡頭放了強身健體的中藥包:“你喝完了我就走。”
杯口忽然傾斜,濃郁的中藥味彌散在整個車廂內。蕭寶卷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幾滴溫水濺上他性感的鎖骨,保溫杯應聲落地,灑了中控臺和扶手箱。
昏暗的燈光拖了一地,脖頸一疼,凌亂的意識全被他咬醒:“是不是隻要我答應娶你,你以後就再也不會管我?”
不知為何,她竟讀出一陣揪心的酸意。
腦海閃過他這一世的所處的坎坷心酸,雙手環住他的腰背,字句鏗鏘:“只要我還在一天,就不會不管你!”
四瓣唇相貼,一陣溼意。
一切似乎順理成章,可也極度諷刺。
當中間橫亙著難以跨越的鴻溝時,語言成為了最空泛無力的文字。
指腹鑽進她的腰際,猛然掐住,哈在她耳邊的氣息冷情絕意:“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娶你。潘玉兒,我也不會對你有半點興趣!”
車門開啟,毫不留情將她推下車,猛踩油門,車子就這麼當著她的面兒,絕塵而去。
幽黯的監獄內,蕭寶卷雙手插進濃密的發內,悔不當初。他永遠不會忘記,她跌落在遍佈石子的地上,那雙清湛如水的眼眸就這麼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緩緩垂落。
“有人嗎?我願意把案發的經過交代清楚,快來個人——”
空蕩蕩的監獄,將他的聲音浮散到各個角落。
“老實交代吧。”
還是原來那兩個負責審訊的警察。
蕭寶卷掀開眼簾,平鋪直敘:“我有一個要求。”
“你丫的怎麼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