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翻了一頁書,依舊埋頭“苦讀”:“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
徐耀鹹淡地看我一眼,又接著看書:“中國好女友,不去陪你的男朋友和他舊情人,還有時間來看我,是阿澤終於忍受不了你,和你說分手了嗎?”
“他走了。”我說。
徐耀立刻不淡定了,沉下臉來問我:“他去哪兒了?”
我呼了一口氣:“阿阮回老家,他陪著阿阮回去了。”
徐耀就那麼死盯了我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出去!在我開口讓你辭職之前,你出去!”
我站起來,轉身就走,徐耀嘲諷的聲音傳來:“婁姿,你是我見過的最傻、最無藥可救的女人。”
我沒回頭,說道:“我是愚蠢得無藥可救。但你知道阿阮是什麼人嗎?她找了夜澤一千年,他們一直都在尋找彼此。看到他們在一起,我只覺得自己卑鄙無恥。夜澤是阿阮的,我才是那個最該離開的人。我來這兒,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徐總,你好好養傷吧,我先走了。”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肖朗,他正和護士說著什麼,隨即也抬頭看到了我。
他衝我一笑,便走了過來:“你怎麼來醫院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是來看看徐總的,他受傷了。”我說。
肖朗點點頭:“看我這記性,徐先生正在這裡住院,他好些了嗎?”
“看著好一些了。”
肖朗看看錶:“一會兒我就下班了,有時間嗎?一起去吃飯怎麼樣?”
如今夜澤也不在家,回去之後,我一定比現在更難受。遂,答應了肖朗的邀請。
我們先去吃了飯,但我也沒吃多少,後來我們就又去了酒吧。我慢慢喝著酒,心思卻飄出了很遠,不知道夜澤他們現在到哪兒了。他會不會因為陪阿阮回去很開心?他又有沒有想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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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喝了一大口酒,直抵脾胃,卻消減不了心中的任何疼痛。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看來,真的是這樣。
“小姿,你是不是有心事?”肖朗握住我的酒杯說。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啊,我心情很好。肖朗,我今天想喝醉了。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肖朗移開手,看著我喝,斟酌地問道:“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我一口喝乾酒,涼得嗓子眼兒都是酸澀的,腦袋也有點兒暈,舌頭好像自己在動,聲音都不像我發出來的:“我現在就想和他吵架,可是,我卻連他人都找不到了。你知道他去陪誰了嗎?去陪他舊愛了!他把我丟下不管了!他不管我了!不過……”我又倒了一杯酒,“我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不能怨他,也不能怨阿阮……”
那一晚,我不是喝得很醉,卻在路邊哭得稀里嘩啦,撕心裂肺,好像將這些天所積壓的全部委屈都哭了出來。肖朗無措地安慰著我,讓我後來想起來,對他很是歉疚,好像自己跟他發難一樣。
我蹲在地上,任眼淚往下掉:“我不想讓他走,我真的一點也不想讓他走!我真的好想對他說,不要離開我,不要阿阮走。我討厭看到他和阿阮在一起!我討厭他們抱在一起,我討厭他眼裡沒有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連聲再見也不和我說,就走了!他明知道……明知道我給他打不了電話,明知道……我會想他,他卻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夜澤,你是個混蛋,大混蛋!全天下最混的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猛然之間,我被人摟進懷中,那不是夜澤的懷抱,因為他的懷抱一直是冷的。肖朗摟住我的肩膀,低聲說:“想哭就哭吧。”
我的眼淚再次決堤。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爬起來,出來找水喝的時候,就聽到雲毀冷冽的聲音響起:“小姿……”
雲毀很少用這種語調跟我說話,上一次還是我用符咒將他定住一樣,我渾身一激靈,心中沒來由地生出恐懼。就算是夜澤生氣的時候,我也沒這麼害怕過。我轉頭,看到雲毀冷持的面容,咧開嘴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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