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又很晚才回來。”雲毀淡淡地說。
“那個……我是去喝酒了。”我抓著頭髮說,感覺就像偷了錢被父母抓包了一樣。
“還喝醉了,被肖先生半夜送了回來。”雲毀又慢條斯理地道。
“……我不小心喝多了。”
雲毀望著我,依舊語氣淡漠:“小姿,你若是不想夜澤離開,現在就給張兄打電話,讓他帶著夜澤回來見你。你這樣糟蹋自己,又是給誰看?”
因為雲毀的話,讓我心頭一縮,想起昨晚自己號啕大哭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很失敗。
“雲先生,你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我抬眸道。
雲毀面色稍緩,他語重心長道:“小姿,我並不是在責怪你喝酒。而是,若是你昨天不是和肖先生出去喝酒,你喝成那樣,如果你遇到什麼事,你想到過後果嗎?你和夜澤的事,並非一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你一天放不下他,你就會痛苦一天。但我希望你能理智地對待自己。”
雲毀完全是因為擔心我,我心生愧疚。自己好像也一直在給他添亂,讓所有人都跟著擔心我。
很快,一週就過去了。夜澤一直毫無訊息,張俊那邊也一直毫無訊息。我初時很不習慣沒有夜澤的家,每天回去都感覺空蕩蕩的,心中也空蕩蕩的。夜澤走後,我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一樣,雖然強迫自己工作,可我知道自己的心根本不在上面。總有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讓我想要給張俊打電話,問問夜澤和阿阮怎麼樣了。可是每次,我都不敢打過去。我不知道打過去要說什麼、問什麼。
其實,我就是個膽小鬼,我縮在自己的殼子裡,不敢再往外邁出一步。
最終,ept大賽,我交了一幅不是很滿意的設計稿。心願旅館給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我設計了一款有關人性的項鍊,更像是一個藝術品,而不是適合人們佩戴的飾品。adea看到後,聽了我解釋,看了我半晌,卻最終也沒說什麼。
徐耀當初將這個“大任”交給我,我卻覺得自己最終會讓他失望。
臨下班的時候,adea姐把我叫到辦公室,道:“後天晚上,你跟我去參加一場慈善拍賣酒會。”
“我?”我一怔,雖然跟adea姐去過不少地方,但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要帶我去拍賣會。
“沒時間?”
“有。”
adea姐又低下頭忙碌著:“那就這麼定了。挑件顯眼的衣服,你要是還穿成這樣,就別跟我去了。”
“adea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被adea姐嫌棄著裝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所以我也根本沒在意。其實,我自己的穿著打扮也沒她說得那麼差。因為她本人穿衣服很前衛、“暴露”,她大概也是想要我像她一樣吧。
後天,我穿上一件淺紫色的抹胸短裙,跟著adea姐去參加慈善拍賣酒會。酒會上的人極多,靚女帥哥,讓人目不暇接。adea姐帶著我去認識了幾位珠寶設計師,在珠寶設計界都是挺有名氣的人。此刻,我才知道了adea姐的用意,她是想提攜我吧?讓我對adea姐充滿感激。
我站在酒店大廳的一角,望著那些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如果沒有遇上夜澤,我會與這些人一樣,平凡的生活,為了自己的夢想與生活打拼。可是……就算他現在離開了,我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只這麼稍稍的喘息時間,心中又被思念與痛苦爬滿心扉。每個人都笑著,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我喝了一口紅酒,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重新去“展現笑顏”時,一個聲音忽然想起:“婁姐?!”
我回頭就看到了聞嘉,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裙,整個人顯得成熟了許多。她和同來的男伴說了一聲,便走了過來,興沖沖地道:“婁姐,你怎麼來這兒?歐巴呢?他是不是也來了?歐巴……”
聞嘉衝著我身旁輕聲叫道。
“雲毀他沒來。”我說,“我是跟我上司一起來的。”
聞嘉露出失望的表情:“姐,歐巴他現在每天都在做什麼啊?他有沒有說起我啊?我這麼長時間沒去看他,他有沒有生氣?”
的確,聞嘉有段時間沒來我家了。所以,她也並不知道阿阮的事情。
“沒有。”
“一個字也沒有提嗎?一個小小的字,他也沒提嗎?”聞嘉不甘心地問。
“你這樣的大忙人,雲先生他知道你很忙的,忙到沒時間再去看他。他也知道,你呢,不過是個小孩子,對一個人的喜歡也就是三分鐘熱度。所以雲先生並未怪過你,這麼快就把他給忘了。”我說。
聞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姐,這些是歐巴他跟你說的嗎?他真的這樣說……我對他的喜歡只有三分熱度?”
看到她這樣傷心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惡劣”了,我戳了她的臉一下:“跟你開玩笑的,還當真了。”
聞嘉眼中立刻綻放了光彩,嬌嗔道:“姐。你明知道歐巴是我的死穴,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你真是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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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是我不對。可是,你真的是好久沒來看過我們了吧?你不是在忙著談戀愛吧?”
聞嘉跺腳道:“我談什麼戀愛,我現在哪有時間戀愛啊?我們班打算替陳怡再舉辦一個畫展,我一直都在忙這件事。今天來這裡,也是來拉贊助來了。”
陳怡?
如果聞嘉知道陳怡的死因可能另有內幕,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原來是這樣,你的同學還因為陳怡的事情責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