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人。”
肖朗又道:“我也一個人,一起?”
“……好啊。”我回答得有些遲疑,因為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人的。
肖朗坐在我旁邊,將風衣的扣子解開,露出裡面乾淨整潔的黑襯衫,道:“你回答得這麼遲疑,難道你其實在這裡等男朋友?”
我笑了笑:“沒有啊,我真是一個人來的。就是……見到你有點兒意外。”
肖朗要了一杯啤酒:“意外嗎?我倒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況且,我們前天還是鄰居著,不會這麼快就感到陌生了吧?那真讓人挺傷心的。”
其實在心願旅館時,沒感覺肖朗如何的健談。大概是因為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危險之地,讓他終於放輕鬆了心情和神經,所以他現在才如此風趣幽默。
我又喝了一口果酒,瞟了一眼門口,才道:“雖然才離開那裡兩天,但我真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肖先生,那個人給你發郵件了嗎?”
肖朗這才收起了玩笑:“發了。我回去的當天,就收到了郵件。遊戲結束了,郵件上是這麼說的,對吧?”
我含混地答道:“嗯。”
肖朗喝了一口啤酒:“其實我一直在想,他這樣宣佈遊戲結束,是因為已經有贏家了嗎?只有我們四個人平安無事,這個贏家應該是我們四個人中的一人吧?也不知道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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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朗的話簡直和徐耀的話一模一樣。但他倆都遺忘了一點,曹遠現在還被關押著,可能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放出來。如果是這樣,真正“平安無事”的只有我、肖朗、徐耀三個人。
“肖先生很想知道這個贏家是誰嗎?”我心中敲著邊鼓問。
肖朗望了我一會兒,道:“不管是我們四個人中的誰最後贏了,我覺得都沒關係。因為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殺過人,我、你、徐耀,更沒有害人的念頭。假如,是我們三個人中的誰贏了,我覺得都可以心無愧疚地接受。”
我原以為肖朗會痛批一頓這個“贏家”,說他她)是這起骯髒交易的最終受惠者,就算實現了願望,一輩子會良心不安。所以,肖朗的話,很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我怎麼就成了最終的那個“贏家”。可是按照陳怡命運的發展,如果不找到那個幕後之人,這場遊戲其實還是沒有結束,死亡時刻都威脅著我們。我正猶豫是我將這件事告訴肖朗和徐耀,還是讓張俊告訴他們更妥帖一些時,我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門口,不禁又愣住了。
肖朗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是有些訝異,看了我一眼後,才和來人打招呼。
徐耀。
但讓我驚訝的不是他的出現,而是他身旁的女人!
此刻與徐耀一起走進來的,正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個金髮女人!
我擦,徐耀怎麼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這是什麼速度,竟然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昨天才見過的女人!更關鍵的是,他是怎麼勾搭上的?
徐耀也看向了我們,衝我們招手。金髮女人也瞧向我們,看見肖朗後,還和他打了個招呼!我又轉向肖朗,肖朗和這個金髮女人也認識?
金髮女人和徐耀說了一句什麼,兩個人就一起走了過來。金髮女人跟肖朗打招呼:“肖醫生,你也來這裡喝酒?在這裡能見到你可真是意外。是來約會的嗎?”金髮女人看向我,帶著挑剔的目光打量我兩眼:“原來是你,昨天我們好像是在洗手間見過。”
“你好。”我道,她卻又直接問肖朗:“肖醫生,這位小姐難道是你新任女朋友嗎?”
我剛要解釋,徐耀卻說:“她有男朋友的。”
肖朗也看向我,我只尷尬地笑了笑。徐耀繼續給我“搬磚”:“她男朋友可是個醋罈子。”隨後不管不顧地又朝向我說,“你這樣跑出來和肖醫生喝酒,他知道嗎?”
我用力保持微笑:“他當然知道。”
金髮女人道:“原來我們大家都是熟人,不如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好不容易又遇到了這個金髮女人,還能讓我趁機搞清楚她的身份,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們四個人坐定,我對面是徐耀,旁邊是肖朗。我看向徐耀,他也瞅向我,只見他眉眼中透出得意,似乎在向我炫耀他勾搭女人的手段與速度。
“我們大家都是熟人,但我和這位美女不熟。肖醫生,請你為我介紹介紹。”金髮女人看著我說,我感覺出她對我有一種敵意,似乎是因為肖朗的關係。她和肖朗認識,難道她是喜歡肖朗?
肖朗臉上有些無奈之色,道:“這位女士名叫沈阮,曾是我的一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