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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不爛它,就丟在地上一頓亂踩,我想我那時一定跟個瘋婆子一樣。
“小姿……”雲毀弱弱的聲音傳來,我就看見他和夜澤站在我面前,雲毀露出一副“我見鬼”的表情。
夜澤沉默地望著我。
“噗……”張俊在我身後還笑起來,我直接拿起旗袍拽在他臉上,“你笑個鬼啊!”
我轉身就走,夜澤拉住了我,我甩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我拉開門跑開。
我背起包就往外衝,夜澤擋在我面前,沉色道:“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也不用你管!走開!”
昨晚的心酸、被他躲避的心酸、被張俊戲弄的怒氣一齊襲上心頭,心酸得要發脹。我氣得想要推開他,但力道太小,他依舊躺在我面前屹立不動。
推不動,我就不推了!
我從他身邊溜,他一下就又移到我面前,拽住我的手臂,臉冰得要滴水:“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他居然說我發瘋?!他現在就這麼討厭我了?
“我發瘋?我是在發瘋!你不是嫌棄我嗎?為什麼現在還擋著我,不讓我走!”我怒氣衝衝地道。
夜澤眉頭皺得更緊,我眼含眼淚地道:“你嫌我煩,本姑娘現在也嫌你煩!我是人,你是鬼,本來我們兩個就不該在一起,你不過是張俊想方設法塞給我的,我一點兒都不想要你!”
夜澤掐住我胳膊的手猛然收緊:“你再說一次!”
“再說八百次也一樣!我是被你恐嚇。我害怕你才收留你的!我想找一個普通的男朋友,而不是一個鬼!”
我終於甩開了他,一路狂跑出了張家。我一邊跑一邊哭,心中盡是委屈。
他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他這種躲避,更讓我難受、心如針扎。
他真以為我會死黏著他不放嗎?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會對男人死纏爛打,就算被戲弄、被嫌棄,還會倒貼著熱臉撲上去?本姑娘也有自尊,他們這樣嫌棄我。我大不了不伺候了!張俊不是牛嗎,那他就再去給夜澤重新找個“容器”好了!我這個“容器”不幹了!
我坐在公交上依舊忍不住眼淚嘩嘩往外流,我在包裡亂翻著紙巾時,淚水迷濛中,翻出了一張紙。我打了開來,眼淚一下子就被嚇了回去!
竟是那幅畫——秋安給我畫的那幅自畫像!
昨天因為太過混亂,我根本就把這幅畫忘了。它當時被殺人狂魔釘在了牆上,而我並沒有把它拿回來!可現在,它卻再次出現在了我的包裡!而且,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原本沒有一絲色彩的畫,現在那個裙子上竟然出現了色彩!顏色和我當時所穿的裙子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它又出現在我包裡,為什麼它這麼詭異地出現了顏色?
秋安如果和殺人狂魔沒有關係,那麼他到底是什麼人?可現在這幅畫更肯定我當時的猜想,秋安根本就不是人!
我的心因為這幅畫的出現一下又像變得像坐過山車一樣,只是全程都被恐懼包圍著。
也許,是我多想了呢?也許這色彩是那個殺人狂魔塗上去的呢?可是它又出現在我身邊,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天,我都煩悶不已,無心工作。
我對夜澤的心情,也像過山車一樣,初時是怒氣,後來是不安,現在又開始後悔了。
我明明知道他為什麼躲避我,我卻還衝他撒氣,是不是我太無理取鬧了呢?可是他躲開我,真的讓我傷心。就好像我是他不願意見到的什麼人一樣。
我不要他對我的愧疚,也不要他對我的“難以面對”,難道他現在對我還是無法坦然相對嗎?
我苦笑一下,自己在自欺欺人什麼?就算我們關係現在如此親密,我也比不得阿俊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對阿俊才是真正地推心置腹、無所不言,而對我……他始終還是關著一部分的心扉。那裡,是我不敢涉足,卻又想要拼命知道的事情。
“夜澤,你怎麼來了?”驀然想起一聲,我心裡撲通一聲,立刻轉頭去看,結果當然什麼都沒看到。
我回頭看到徐耀靠在座位上,審視著我,似笑非笑道:“我這裡講工作,你卻在想男人。婁姿,我花錢來是僱你來工作,不是讓你在這裡想男人的!”
我面帶愧疚之色:“對不起,徐總,是我走思了。”
徐耀才又接著說:“ept要舉行一次‘陪你一生珠寶設計大賽’,大賽下個月20號開始,公司準備讓你與另外一位設計師參加。你好好準備,別給公司丟臉。”
“我?”我吃驚道,不太敢相信徐耀會把這麼重要的比賽交給我。要知道ept可是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協會,裡面聚集了不少珠寶設計名家,adea姐便是其中的會員。那可是珠寶設計師夢想的天堂啊。能躋身其中,就是向外界肯定了你的設計能力,甚至地位。ept每年都要舉辦一次珠寶設計大賽,獲獎者不但有獎金,還有機會進入ept。同時,這也是個人或公司的展示機會,所以,每年的比賽都異常地激烈、殘酷。可比我之前跟著adea姐參加的那些“小打小鬧”的珠寶設計比賽要隆重、有影響力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