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姜遠點了點頭,原來這些人本來是吳軍,有這種駕船的本事也就不奇怪了。
諸葛尚笑道:“將軍不會怪我把機密透露給外人吧?”
“什麼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姜遠說道,“讓這些人好好練,之後要給全軍傳授技巧。”
他相信有這批東吳過來計程車兵做教官,己方新招募士兵的水戰實力也會得到迅速提升的。
……
東興大堤,魏軍駐地。
鍾會同樣在為水戰之事操心。
陸抗率領下的東吳水師令他的南渡計劃屢屢受挫,江上水戰又不是對手,冬季開始的征伐眼看就要拖到春季結束了。
雖然攻取東興是一個不錯的成果,但這和他們出兵時的雄心壯志還相差甚遠。
司馬昭當然不滿足僅僅只是佔據東興威脅建業,他認為如果在這個東吳內外交困的時機都不能完成滅國,那麼魏軍將士們的表現是遠遠達不到他的期望的。
王基也在準備對江陵的進攻,陸抗畢竟不能分身,要守建業則江陵這邊群龍無首,兩路進軍也可以打亂吳國朝廷的防禦部署。
姜望跟在鍾會身邊,在全程經歷了第二次東興之戰後他原本也和鍾會一樣以為可以迅速兵臨建業城下,沒想到陸抗還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回來了。
“姜遠,你太讓我失望了。”他站在大堤上朝西眺望,口中喃喃抱怨。
荊南之戰,蜀軍對陸抗的優勢應該是壓倒性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被其脫逃,姜望在心裡將姜遠的能力看低了幾分。
鍾會知道他籌謀借蜀軍之手滅掉陸抗,此番功敗垂成,使得他在鍾會面前也有些尷尬。
陸抗在江對岸修了無數烽火臺,令他們幾乎沒有偷襲渡江的機會。
水戰正面打不過,又難以偷渡,這是他們的困境。但對於吳軍而言,同樣沒有把握前來收復東興,兩邊於是形成了僵持。
姜望最近不怎麼敢去鍾會面前晃,從小失去父親的成長環境讓他對來自外人的惡意十分敏感,他可以明顯地察覺到鍾會對自己有著強烈的排斥。
有傳言說這位徵西將軍嫉賢妒能,現在看來似乎所言非虛。
姜望猜測是因為自己受到了司馬昭的垂青才引起鍾會的忌憚,加上阻擊陸抗的計劃落空,間接影響了鍾會的伐吳大計,以至於主帥此時越發看他不順眼。
好在司馬昭派他來此並不實際領兵,名為副將其實更像是司馬昭派來的私人監軍,衛瓘和他走得很近,鍾會也沒什麼藉口整治他。
只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姜望心中有些著急,青春年華易逝,他還渴望建功立業登上更高的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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