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妃嬪見她起來也紛紛跟著站了起來,一時都沒了主意,一臉茫然的看向太后。
“有這太祖令在手,我還怕治罪麼?”
沈云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個時代的人最尊重禮法,禮儀大過天,哪怕文熙早已作古,他留下來的東西也非常有威懾力,除非出現謀朝篡位之人,才不會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這太祖令就算皇帝見了也要行禮,別說後宮的妃嬪了,所以她現在拿著這個還真的能橫行霸道。
“你……”太后氣得指著她嘴唇顫抖了半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云溪懶得和她掰扯,面容漸漸嚴肅起來,她收起冷笑,重新舉起令牌,看向禁衛軍首領道:“吳悠,你立即派人去稟報皇上和皇后這裡的事,再在宮裡搜尋有沒有可疑行跡的人。”
吳悠看了看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皇后宮出事,她才是嫌疑人,如今卻來命令他,這怎麼可以?
“太祖令在此,你敢不聽?”
沈云溪舉著令牌對他怒目而視,這一刻她身上突然迸發出來一股氣勢,讓人對她信服。
吳悠想了想 ,她下的這兩個命令並沒有什麼不妥,相反還很合適,皇后宮出了這麼大的事的確應該先稟報給皇上知道。
再者,現在想來,方才死了的那宮女也有些可疑,先不說她是不是皇后宮的宮女,如果是,其他人都死了,為什麼偏她活著?
僵持了一陣,他最終又從趕來的侍衛中挑了兩個命他們速速去稟報皇上,剩下的在宮裡挨個兒搜尋形跡可疑之人。
沈云溪是漠北王妃,若皇后宮的事真的是她所為,早晚都跑不了。
凉妃這個節骨眼上站出來說道:“吳統領,眼下處置當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太后在這裡,誰還能越過她不成?”
“就算漠北王妃有太祖令在手,太祖早就登了極樂,難不成她還想以太祖親臨的身份來壓人不成?這裡理應由太后主持才對,再耽擱下去,恐怕還會出別的亂子。”
吳悠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沈云溪拿的雖然是太祖令,可太祖早就駕鶴西去,這令牌總不能當成太祖親臨來用吧?
他一時為難扭頭看向太后,眾妃嬪早被沈云溪的瘋子操作嚇到了,都作古那麼久的太祖了,還拿他的令牌來命令人,這也不能令人服氣啊。
所以其他妃嬪都贊同凉妃的話,只有三公主的母妃惠妃沒有說話,眼神歉意的看向沈云溪。
沈云溪看到了她的眼神,朝她搖了搖頭,這個節骨眼上她就算和她站在一起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反而等這事過去了之後還會受到宮裡妃嬪們的排擠。
本來她現在因為三公主得寵就被人嫉妒眼紅,要是再為她說話,恐怕以後在宮裡的日子更難。
“今兒皇后宮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我就在這裡,哪兒都去不了,我們就在這兒等,看看到底是誰在出么蛾子。”
沈云溪索性也不慌了,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就在這兒等,看太后要如何主持大局,找到在皇后宮殺人放火的罪犯或者如何證明是她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