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這一腳踢得很重,之前並沒有盡力,只是逼著她出手而已,她這樣的角色和她還是沒什麼可比性的。
畢竟這些年她調理身子,每天鍛鍊,生完孩子後都一天沒落下,功夫越發精湛了,騰挪閃避格鬥連墨煙都不是她對手。
雲錚若是不用內力恐怕也不及她些,這小宮女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禁衛軍首領看著眼前的小宮女,的確面生,宮裡的宮女是不允許習武的,特殊情況除外,這小宮女方才的身手他也看到了,的確不弱。
他抽出佩劍,指著那宮女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在哪兒學的武功?”
那宮女嘴角流出鮮血,突然目光怨毒的看向沈云溪,嘴角一撇笑了一下怒道:“奴婢是最近才到皇后身邊伺候的,是宮裡的粗使宮女,有些身手怎麼了?”
“你們不去救皇后娘娘,卻還在這裡任由反賊作亂,皇后若有什麼事,你們擔得起嗎?”
她說完這話便突然頭一歪倒了下去,禁衛軍首領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就見她居然咬舌自盡了。
這下這宮女死無對證,禁衛軍首領也一時無法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一個粗使宮女會點拳腳功夫也無可厚非,而她以死自證清白,那沈云溪就更難擺脫嫌疑了。
“漠北王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禁衛軍首領吳悠一聲令下,侍衛們將沈云溪團團圍了起來。
“哼,光天化日之下,皇后宮裡走水,蘇姑姑和一眾宮女們全部被殺,你們不趕緊向皇上稟報此事,居然平白汙衊人,我和皇后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了她宮裡的人,還放火?”
沈云溪覺得這吳悠腦子有點不大好,這宮女明知自己逃不了,若是被逮住嚴加拷打更是生不如死,現在自盡才是解脫,她臨死時怎麼可能不攀咬她?
“漠北王妃,你怎麼會在皇后宮裡?”
不等吳悠說話,凉妃突然開口,語氣柔軟,卻一針見血。
“我來覲見皇后娘娘,有些事情要向她稟報。”
沈云溪坦坦蕩蕩的說道。
“今兒是皇上和皇后祭祀之日,皇后姐姐三天前就開始齋戒,漠北王妃難道不知道皇家祭祀的節日麼?連皇上都三日前就去了行宮,而你偏挑這個節骨眼上進宮是何意?”
凉妃想著皇后不在,這裡她就是話語權最高的妃子了,忍不住咄咄逼人起來。
“我確實不知皇上祭祀的日子,今兒一早給皇后娘娘遞了帖子才進的宮。”
“誰能證明?”
“沒人給我證明。”
沈云溪想著皇后宮裡的宮人都已經死了,唯一個能給她證明的小宮女也死了,她現在的確沒有人證。
“太后駕到。”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太后和七公主突然坐著攆車急急而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沒個人去哀家宮裡通報一聲,你們都想反了不成?”
還沒等到了地方,太后就大聲嚷道。
幾位妃嬪和禁衛軍都跪下給太后行禮,沈云溪因為被圍著,便沒有跪。
“漠北王妃,你好大的膽子,敢趁皇后跟皇帝去行宮祭祀居然闖入內宮放火殺人?你安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