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動作麻利,又果斷乾脆,想著救治孩子要緊,就不容分說先救治孩子了。
好歹是因為她家果果引起的,她將孩子救下再說別的。
輔國公幾人被擋在了門外,春兒性子溫吞慣了,木香卻是個伶俐潑辣的,國公夫人吵著要進屋檢視,生怕沈云溪反而害了自家孫子。
“夫人,我家王妃說了,行醫時任何人不得打擾,這裡是王府,您若是要硬闖,恐怕不合規矩吧,若是耽誤了小公子治療,誰都擔不起責任。”
木香抬手就擋住了她,冷著臉硬氣的說道。
“你,你們漠北王府真是了不得啊,你一個丫環也敢跟本夫人這般說話,這是哪裡的規矩哪裡的禮儀?”
輔國公夫人見木香口齒伶俐,性子潑辣,本想一巴掌扇上去,又想到這裡不是自己府裡,若是打了這丫環惹怒沈云溪不好好給她孫子治療就不好了,便生生忍了下來。
“夫人莫慌,我家王妃既然答應救治小公子,保準能治得好,她的醫術全漠北都是家喻戶曉的,就算天底下恐怕也很少有比她厲害的神醫了。”
木香對自家王妃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多少好話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對她的醫術更是自信過人,就算剩一口氣都能救回來,別說這也不算什麼大傷。
國公夫人說不過木香,又不敢隨意打罵她,只好氣鼓鼓的站在地上,也不知該怎麼辦。
“母親,雲王妃的醫術兒子也聽說過,確實出名,有她肯救治銘兒,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安心等著吧。”
許良友此時才靜下心來,想到關於漠北王妃的一些傳說,也覺得她的醫術應該能救自家兒子,便勸國公夫人安靜些。
輔國公想到方才沈云溪徒手一招就將自己的刀奪了過去,就算起了衝突他也是打不過她的,畢竟不是武將,心裡首先便怯了,便也坐了下來。
木香雖然不大願意,卻也不能失了王府的禮數,讓小丫環端了茶水給三人喝。
沈云溪本著醫者仁心的態度,將許銘抱進屋裡後,便開始給他診治。
誰說他是朝著自己的命根子砍下去的,不過砍偏了,砍到了腿根,有一道口子,這倒不是什麼大傷,她給他清理了傷口後,又抹上自己研製的傷藥膏,之後包紮好。
傷藥膏裡有麻藥的成分,所以抹上後疼痛便緩解了不少,許銘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大概半個時辰後,沈云溪就從裡面出來了,她面色冷清,淡淡說道:“許公子沒事了,沒傷中要害,只是腿根處裂了個口子,我已經給他處理好了,你們將他帶回去吧。”
輔國公忙站了起來,許良友進屋將許銘抱了出來,囁喏著也不知該說什麼。
“國公、夫人、世子,這件事說起來雖然是我家果果調皮給了許公子那冊子,不過事情是你家小公子先挑起來的,他們逼著我家果果給他們講故事,我家果果不肯他們就要跟他比武打架。”
“哼,今兒這是他僥倖打贏了他們,若是他打輸了,那是不是就會被你家小公子和文公子合夥欺負了?”
“況且,我家果果給他的那小冊子是他自己要的,一般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真的按照那個練習什麼神功吧?”
沈云溪伶牙俐齒,言辭犀利,方才他們衝進王府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找她麻煩,現在她要跟他們好好分辨分辨。
國公夫人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道:“雲王妃,你……你說什麼?你說我家銘兒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