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到了二門處,就見輔國公和夫人以及許良友已經不顧門房阻攔衝進來了。
輔國公手裡提著一把刀,許良友手中抱著個孩子直奔而來,額頭上冒著汗,眼中含著淚。
輔國公夫人跑得慢,追在後邊兒一邊跑一邊哭天抹地的放聲嚎哭,連當家的體面都不顧了。
“不知國公、夫人、世子有什麼事,本妃來的遲了,還請恕罪。”
沈云溪見他們這個著急慌忙的樣子就知道出了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雲王妃,你家小公子將我家銘兒一輩子都毀了啊,老夫今兒非殺了他為孫兒報仇不可。”
輔國公提著劍虛空劃了兩下,氣惱的喝道。
“國公這是何意?就算出了人命,也得三堂會審去能說理的地方去,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兒子傷了你家孫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云溪心中驚訝,面上卻鎮定自若,總要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判斷誰是誰非。
“哼,今兒在書院裡,你家小公子給書院裡的孩子們說話本子還是講什麼故事,說他知道什麼武功秘籍,我家孫兒為人實誠,回家便照著,照著他給的手抄本練習那秘籍……”
輔國公一臉痛心疾首,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書院的事,卻還是沒太說清楚,說的沈云溪一頭霧水。
“春兒,你去看看那三個小子可回來了?”
她一邊招呼著幾人到了會客廳,一邊吩咐春兒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回來了。
這個時辰已經下了學,他們想必是知道闖了禍,所以躲著不敢見她。
春兒應了一聲去了,許夫人本來還小聲嚎哭著,不想突然跟瘋了一樣衝過來揪住沈云溪的衣裳。
“雲王妃,你是怎麼教的孩子,教出這般大逆不道的小畜生來,我今兒就和你拼了。”
她狀若瘋虎,一邊吼一邊抬手就往她臉上扇來。
沈云溪一把架住她,抬腳就將她踹到了一邊,冷臉怒道:“許夫人,我家孩子若是小畜生,你家的就是小雜種,就憑你也敢罵我漠北王府的孩子?”
許夫人到底是個內院婦人,並不會武功什麼的,被沈云溪一腳踢在地上,半晌喘不上氣來,連哭聲都啞了下去。
“我家孫兒被你兒子斷了命根子,你這無知婦人居然還敢撒野,今兒我孫兒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到皇上面前讓參你們一本。”
輔國公又是心疼又是氣惱,見沈云溪居然態度還如此強橫,不禁用刀指向了她。
“國公,論品級,你見了本妃還得行個禮,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闖入王府,夫人惡言相向,衝上來就想打我,你還提著個刀,真當漠北王府好欺負麼?”
沈云溪心中氣惱,說話的功夫突然上前一步,身形快如閃電,她抬手就捉住了輔國公拿在手中的刀尖,只聽一聲抽氣聲響起,輔國公將刀往前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