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子若是不嫌棄,改天我可以請你去王府做客,讓你親眼看看府裡有多窮。”
沈云溪直接笑著說道。
“世子妃待客之道好特別,漠北明明這般富饒,一個小小的驛館都如此富麗堂皇,為何一直哭窮,莫不是怕我們去王府發現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一直沉默的七公主突然說話了,言辭犀利一點面子都不留,還暗指王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七公主來的時候是一路睡過來的麼?你但凡往外面看一看就能知道京城和漠北比起來是怎樣的,這驛館富麗堂皇,不是當初太祖出巡時建造的麼?”
“這是為了迎接太祖而建,總不能建個茅屋吧?這也可看出太祖時漠北確實挺富饒的,可到現在呢?漠北百姓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還得用經費經常修繕這驛館接待朝廷重臣和各國使臣,光看個小小的驛館就推測整個漠北,豈不是一葉障目?”
沈云溪抬頭挺胸直視七公主,侃侃而談。
大廳裡頓時沉默下來,連雲錚都微微側目瞅了沈云溪一眼。
這驛館的確是太祖時期修建的,有一年太祖出巡到了漠北,當時的第一代英王爺修建了這裡,到後來就一直是年年修繕保持這個樣子了。
不過那麼久遠的事了,連雲錚都是聽英王爺提過一次才知道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沉默良久之後,沈太師突然臉色發青,指著她怒喝道:“大膽,混賬東西,太祖的事豈是你能隨口胡編亂造的?你……大逆不道。”
太祖文熙當年出巡漠北連朝廷眾臣都不知道,只有少數皇族中人才從史官留下的手記中看到過這些事情,文澤是知道的,連七公主都不知道,沈太師更不知了,所以他才說沈云溪隨口編造。
“父親急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胡編亂造的罪名?你不知道,文世子定是知道的。”
沈云溪端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淡定的說道。
文澤失笑,“沒想到世子妃竟深藏不露,在京城十幾年誰都沒發現你如此學識淵博,實在失敬了。”
他心中暗暗驚異,也納悶沈云溪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這些事只有皇族中人才能知道,她在京城時也只是太師府嫡女,又沒有一點存在感。
即使現在回想一下,她在京城中好像除了美貌就沒有別的傳言了,那時他從未注意到過她,怎麼嫁到漠北後就成了這樣?
“文世子說笑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時間差不多了,諸位請隨我去赴宴。”
雲錚怕再說下去她再捅出什麼隱秘事情來,忙站起來再次邀請眾人。
這次誰都沒再說什麼,站起來出了大廳,往四季樓而去。
雲錚和沈云溪還有云沁坐了一輛馬車,一上車雲沁就問道:“嫂子,你怎麼知道太祖出巡漠北的事的?”
這個問題雲錚也想知道,他也淡淡的向她看來,眼中情緒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