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唇笑了笑說道;“我剛嫁來王府的時下人們虐待我你們有沒有動過惻隱之心?有沒有想著我孤身一人嫁來此處,不管漠北和朝廷是個什麼情況,我只是個弱女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們沒有,所以今兒受了懲罰也就別腆著老臉求我了,就算去求世子也比求我強,你記住一句話,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欠了別人的債遲早要還。”
沈云溪說完也不再看她,帶著芍藥離開了。
她方才站在院子裡就是為了讓其他下人們聽到對她們的懲罰,就算英王妃和魏媽媽想遮掩也不能。
魏媽媽咬著牙怨毒的看著沈云溪的背影漸漸消失,才站起來掃了一眼偷聽的下人們,喝道:“都去做事,看什麼?”
下人們忙四散開去,心裡卻都暗暗叫苦起來。
她轉身進了英王妃的屋子,就見她已經起來靠在床頭了,秋荷正在給她擦汗。
“王妃……”她支支吾吾的叫了一聲。
“她的話我都聽到了,她搬出世子來就是怕我們阻撓這件事,她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了。”
英王妃睡了一覺已經輕省了很多,心裡雖然氣急卻也不肯表露出來,依然維持著和善的形象,這是她多年練就的,已經成了時時刻刻保持的習慣。
“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她一個兒媳婦居然敢這般以下犯上,不敬婆母,真真是氣人。”
魏媽媽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現在執掌中饋,管事理家,說起來懲罰我院子裡的下人並沒什麼不對,而且懲罰的理由還是對我服侍不利,就算傳出去別人也不會說她什麼,只會說她做的對。”
英王妃對這事想的很明白,知道沈云溪是有所倚仗才敢這般囂張跋扈。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欺負您,什麼都不做麼?”
魏媽媽此時已經方寸大亂,急巴巴的說道。
“太師府那邊來信了,上次蓉兒給太師府寄了封信,將她在這裡的情況一一說了,這次秋宴,恐怕沈太師一家子都要過來此處。”
英王妃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順了順氣,又說:“到時候她是騾子是馬拉過去遛遛不就都露餡了?”
魏媽媽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焦急問道:“王妃怎麼知道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自然是真的,王爺過幾天就要啟程去京城了,秋宴他剛好不在,錚兒到時也無暇顧及府裡的事,那時就是我們處置她的時候。”
英王妃又吩咐秋荷將沈云溪給她熬的藥端進來喝了下去,喝的一滴都不剩。
沈云溪回了院子就將處置英王妃院子裡下人的事吩咐給管事婆子了,讓她下個月發放丫環們的月銀時按照登記在冊的名字一一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