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落山,萬劍鋒之行也終於結束,陸白鳴回到小院時,楚妙已經從修煉中醒來,正靜坐在院中等候。
陸白鳴依然未曾問起任何事,楚妙也不知是該告辭離去,還是等著他發話。
二人呆立了片刻,陸白鳴才將陣法關閉,開口道:“你回去歇息吧,準備好明日一早回宗。”
楚妙再次拜謝之後,才出了小院朝自己的的居所行去。
看見小院裡的好友三人,楚妙才緩緩舒了口氣,徹底放鬆了下來。
見楚妙平安無事歸來,三人趕緊圍上前去詢問不止,楚妙開啟了所有陣法,才將昨日之事娓娓道來。
“這麼說,柳泉就是知曉了柳思露之事?可是為什麼就恨上了你一人?”古念寧十分不解。
“我看就是柳思霖乾的!”穆小蝶憤憤不平,“當初就是她們一再挑釁,要害我們性命,如今死了還不安生,真是禍害!”
“可你們不是說過,那柳思霖與柳泉有仇怨麼?”
古念寧點點頭,“的確是有,我敢肯定她不敢找上門去,只是...莫不是她在背後放出的傳言?”
“我也是這樣猜測的。不過無論是不是她,此次回宗都要先行解決她魂魄之事了。”
沈行舟取出一枚玉簡,遞給楚妙道:“我也不能前往幫忙,這是我從家裡燒錄的玉簡,上面倒是記錄了不少有關神魂之事,你們看看有沒有用。”
楚妙接過玉簡道:“我們都在四處尋找此類玉簡,這正是有用,多謝你了行舟!”
“唉,柳思露說到底是死在我手上,反倒要讓你承擔柳泉怒火,若是被你們宗門知曉…我心中愧疚得很。”
“這是哪裡話。若不是因為助我,你又怎會與她相遇?
何況柳泉只知曉我一人反倒是好事,若是我們全部被他盯上,更是得互相擔心了。”
三人見楚妙神色略顯疲憊,也知她昨夜肯定是受了傷,只好不再多言告辭離去。
好友走後,楚妙才吞下半瓶靈液,在屋內繼續修復著經脈肺腑。
直到第二日早晨,傷勢才好了大半,若不動用靈力打鬥,平日行動已是無礙。
識海經過陸白鳴給的丹藥治療,和玉簡的自行滋養,也已徹底痊癒。
沈行舟一早就來到客居,拿出三張四階劍意符送給楚妙三人,直聊到天機宗通知集合才依依不捨分別。
辰時剛過,三艘大型飛舟同時從玄陽峰升入高空,沈行舟站在峰下,目送著天機宗的飛舟,直到消失在天際才離去。
……
張肅面無表情地坐在屋內,語氣已是十分低沉,張立言坐在一旁不敢抬頭,生怕觸怒了家主。
“立言,你說那楚妙有什麼邪異?嫋兒死在她手上不說,連柳長老也殺不了她?”
“晚輩看陸真人那臉色,多半是被他發現什麼端倪,才救下楚妙的吧。家主,此次不過算她運氣好,日後可就不好說了。”
“唉…柳家指望不上,於家就更不用想了。回宗之後看看青彌真人動靜再計劃吧。”
“她再是有靠山,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築基小丫頭。如今家主結嬰才是頭等大事,楚妙交給晚輩來辦就是。”
“嗯,不急不躁,很好。張家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
“真是個廢物!”於良一見到楚妙登舟,就差點沒忍住衝上去動手,“柳泉堂堂元嬰修士,連個築基期的丫頭都解決不了!簡直廢物!”
“大伯勿惱,先讓笑堂妹拜入真人門下要緊。”於松雖年紀不大,卻比於良冷靜許多。
於良聽了此言不但未能平靜,反而怒上加怒。
“眼看著到手的真傳之位跑了,我怎麼不惱!殺了我於家一個雙靈根,還要擋一個的路!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