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冷莫言懷抱裡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眶已經有些紅潤。
哆嗦著身體，芮澤浩緊緊貼著牆角，目光呆滯而痛苦。
“馬麗娜跟我說，你有可能不是我和雅琴的孩子。”
什麼！
雙腿一軟，顧雪曼最後的支撐點已然倒塌。
怎麼會這樣！
冷莫言手疾眼快一把緊緊摟住那欲朝後的身體，緊緊將顧雪曼摟在懷裡。
“所以，所以當時我回來，你們根本沒有提過要去做親子鑑定，對嗎！”一句話，是被顧雪曼用喊質疑出來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馬麗娜匆匆將她帶回芮家，然後就一口將她認定為芮家的女兒，再到後來，芮澤浩的態度。
原來是這樣……
淚，瞬間從眼角滑落，她沒想到，這場沒有安排的親子鑑定的背後竟然蘊含著當年對母親的詆譭。
芮澤浩被這一聲吼叫聲嚇了一跳，連忙搗蒜似的點頭，“是，是這樣的。”
笑，在淚眼過後的心酸中蔓延，她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真相竟然會如此殘酷。
她不能想像，當媽媽獨自一人守在芮家等待著芮澤浩回頭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悲慘，她也不能想像，當自己已經無力起身，可芮澤浩不在身邊時又是何等的景象。
她只知道，此時她有種想過去拍死芮澤浩的衝動！
對於馬麗娜，她原本以為那只是小三為了奪位而耍的手段，可是她沒想到，背後的殘酷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丫頭，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來問吧。”冷莫言看著顧雪曼一張蒼白的臉，十分擔憂。
“不！”事已至此，她已經對芮澤浩徹底失望。
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她現在聽到媽媽當年受過苦更加難過，瞪了芮澤浩一眼，顧雪曼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只是這一次，她已經徹底靠在了背椅上。
確定顧雪曼無恙之後，冷莫言這才走到芮澤浩身邊，“那小曼媽媽走丟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是！”這一次，芮澤浩沒了之前的頹廢，反而一副很激動的模樣，“我對雅琴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因為馬麗娜的半句話受到影響。”
靠著牆角，芮澤浩站了起來，然後目光緊緊盯著顧雪曼。
這應該算是顧雪曼重回芮家之後，芮澤浩第一次用真心打量顧雪曼。
“雅琴的好我都知道，可是馬麗娜說過的話卻在耳邊像是時鐘一樣敲打著我，我沒辦法不去懷疑，所以，雅琴生產的時候，我也選擇了逃避。”
“我害怕看到那孩子出生的情形，我也害怕看到一個跟我完全不一樣的孩子。”
芮澤浩說著，目光打量著顧雪曼，那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在顧雪曼臉上掛到一絲屬於他的痕跡。
“我真替媽媽感到失望。”看著芮澤浩望向自己的眼神，顧雪曼的淚瞬間已經止住。
冷漠的目光看向芮澤浩，她心裡瞬間有些明白當年母親的決定了。
如果說母親當年的離開是一種選擇，那麼她寧願讓母親在這條選擇的路上走得快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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