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合我意,誰稀罕你的那點臭錢。”
張致銘最後一次得到訊息是他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個月,一輛客機發生了空難,遇難者名單中他的父親張庭耀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還記得,在父親登機之前,還給自己打過一通電話:“阿銘,在外面住的不舒服了就回家吧,之前是爸說話過份了,以前也都是爸的不對...”
當時張致銘還在竊喜,終於打敗了父親,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多年來的痛苦,那時候的他從未想過,那是他與父親的最後一次對話。
天空是灰暗的,張致銘心裡空洞洞的,孤獨失落無助一瞬間將他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他感覺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直到那個時候張致銘才意識到,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恨過父親。
時光荏苒,歲月蹉跎,一晃十數年過去張致銘依舊記得十八歲時那個驕傲的父親低下頭討好似的送了自己第一份生日禮物,二十二歲時,父親用近乎卑微的語氣彆扭的和自己道歉。
跟著警察從審訊室走出來,看見了大廳當中那個一米六有些發福的身影,據說當年母親就是因為父親的外形一直在嫌棄父親,可是張致銘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世界上最帥的人。
心底的記憶抽絲剝繭,一年又一年的浮現在腦海之中,父親已經給過他一次道歉了。
而自己,還欠父親一次道歉!
他在,人生尚有來處,他去,人生只剩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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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不想再體驗一次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劇。
“爸!”
張致銘顫聲喊了一句,按理說他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可當無數次魂牽夢縈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淚珠還是沒止住的落出了眼眶。
原本準備說教兒子的張庭耀被喊的有些發懵,這是近兩年來兒子第一次喊他爸,平時和他說話都總是你來喂去的,他一時都有些不適應:“哎,哎,怎麼了這是,是警察同志們嚇著你了?”
送張致銘出來的警察也是一愣,這好端端的咋還哭上了呢?
我們沒人嚇他也沒人打他啊。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這麼脆弱嗎?
“沒,沒事。”
張致銘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淚,支支吾吾的說道:“只是想提醒你該減肥了,再胖下去對身體不好。”
張庭耀聞言神色一怔,翻了個白眼,還以為要煽情呢,搞半天是自己自作多情:“你還管起你老子了,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張致銘跟在老爸身後走出了警局:“好,我還想先剪個頭髮。”
“這就對了嘛。”
張庭耀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就連被叫進警察局保釋兒子的一點惱怒都消散了,不過嘴巴上還是一副過來人想要教育人的語氣:“我早就說了你這頭髮該剪了,清清爽爽的多舒服,非要學那些二流子當什麼藝術家。”
如果是十八歲的張致銘,應該會在被父親說教以後爭吵一番,但如今的張致銘聽著卻只是嘿嘿一笑:“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正要去剪麼。”
理髮結束後已是傍晚七半點,但八月的天空還微亮著,父子倆去了就近的一個餐廳吃飯,張致銘主動拿了兩瓶白酒擺在桌面上,自事業成功後就宣佈戒酒了的張庭耀大笑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無需多言,心結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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