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沉聲道:“別亂動。”
“這東西好奇怪,沒有一點陰氣,可能不在五行中。”林傾城提醒道。
夢白明白了,心中慶幸上次用來對付金翅飛蟬的盒子還有,當初覺得盒子太可惜,所以後來又找當初的工匠打了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他當下將林傾城三人護在身後。掏出那個有機玻璃的盒子,那些血蛆重新彙集在一起,爭先恐後地聚攏。一條足有手臂粗的血蛆赫然在目,“砰”地一聲,血蛆的身子炸開,血線在空中甩出來。飛速地飛向夢白,卻沒有如預期般衝向揹包。而是攻向林傾城三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林傾城下意識地揮手,手腕上的梵文手串亮了,一道白光劈過去,將血線一斬為二。夢白將那個盒子開啟,直接迎向血線,隨著血線的弧度一點點收過去。簡直分毫不差,夢白將有機盒子封上。那盒子原本是通透的,從外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血線匯聚成一灘血色的影子,然後化為密密麻麻的血蛆在裡面蠕動。
夢白搖搖盒子,裡面的東西浮動卻沒有傳出液體應該有的響動,“不愧是五行之外的東西,不具備五行之水的特性。”夢白說道:“看來潛藏在陰間的傢伙已經沉不住氣了,可恨,到底是誰,我現在只能排除忘憂,因為他身高不夠。”
“寶兒的嘴裡也有血蛆,如果,”林傾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話:“如果那個傢伙可以操縱血蛆,能夠操縱鬼樹,是不是也能夠控制寶兒,給出的情報是真的嗎?比你高半個頭是典型的特徵,會不會誤導咱們?”
林傾城不願意這麼想,但仔細想想,當初寶兒消失得莫名其妙,中間是否有隱情,她無奈地笑笑:“夢大哥,人心叵測,鬼心也叵測。”
“這是件好事,他沉不住氣了,咱們快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了。”夢白說道。
手裡的盒子在微微顫動,夢白拍了一下說道:“帶你們回去研究一下。”
夢白回到房間召喚來鬼線人,讓他幫著打聽血線的事情。
過了不大會兒的功夫,鬼線人就回來了,據他打聽到的情況,那個紅線最早從萬隆酒樓附近的一個靈媒的院子裡的草人身體裡竄出去,然後找到了一箇中年男人附身,有個小鬼正在附近,看個正著。
第二天一早,夢白幾人去找萬隆酒樓附近的靈媒,大年初一不拜年,夢白一進門,就把正盤腿打座的靈媒扯到地上,摔了他一個大跟頭!
靈媒頭上起了一個大包,氣得從地上爬起來,看清楚來人,怒喝一聲:“夢白,你搞什麼鬼?”
“這話我問你才對。”夢白怒氣騰騰地說道:“昨天發生啥事?”
靈媒一怔,夢白又補一句:“你心裡清楚。”
“不是,”靈媒心驚膽顫:“那事和你沒關係吧,我才收了人家兩千塊。”
“別說錢,不是自己抓的不關心,說事。”夢白一聲令下,靈媒嘆息一聲:“前天傍晚來了一個人,挺奇怪的,可也沒附身,別看我這樣,我能感覺得到,進門就讓我準備一個稻草人,按釘頭七箭書裡的草人做,找一地方立一臺子,臺子上扎個稻草人,草人頭上頂一盞燈,腳下面放一盞燈,和你無關。”
“帶我去看看。”夢白說道。
靈媒摸著自己的腦袋,帶夢白幾人去了後院,一米多高的草人立在一個盛滿灰的腳盆裡,草人編織得緊密,上面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繞臺子轉了一圈,夢白百思不得其解,這草人的確沒有異樣,靈媒不知情與自己有關,但是,挑開草人,裡面還有一點殘留的血跡,靈媒的臉綠了:“我發誓,不知道咋回事。”
“燒了。”夢白說道。
靈媒一驚:“給我錢的人說了,七天之內,這個稻草人必須安然無恙。”
“啪”,一張銀票甩進靈媒懷裡:“燒!”
靈媒找來白酒灑上去,一點火,稻草人傾刻間化為烏有,夢白感覺揹包裡傳來咕咚一聲,取出剛才的有機玻璃盒子一看。裡面紅通通的東西消失了,裡面空空如也,如嶄新的盒子一般。
果然,這稻草人是那紅線的寄身之地,鬼線人的情報沒出錯,此時,靈媒閃到一邊興奮地看著銀票……
突然。夢白的手握住銀票。靈媒掙脫了幾下沒擺脫掉:“怎麼,反悔了?”
“弄稻草人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中年男人,長得挺周正。生臉,絕不是咱這圈子的人。”靈媒說道:“我保證。”
“拿良心保證?”夢白挖苦道。
“他走路同手同腳,步子不穩,我懷疑他被鬼附身。拿白糯米試了一下,他踩著白糯米過去的。一點事兒沒有,那就是不是鬼附身,拿錢也利落,”靈媒說道:“不是鬼。那是什麼?”
“其它的不在五行之中的東西。”夢白轉而笑了:“新年快樂。”
目送幾人走出去,靈媒看著地上的灰燼,心裡一抖。趕緊找來工具清掃了,然後大門緊閉。門上貼上符咒:“四方神靈保佑。”
思來想去,靈媒在門口掛上“謝絕訪客”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