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今日見面會是這等局面。眼尖氣氛要更加尖銳,高陽太守龔景急忙走到二人中間,想要將二人充滿火光的視線隔開,然而其瘦弱的身材在趙信和張飛眼前,實在是牽強。
“你這廝倒是一副好口齒,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可敢與我一戰!”張飛怒瞪豹眼,氣勢蓬勃而出。雙臂橫架兩側,看其狀勢就要動手。
“你這廝倒是囂張!不過一小小馬伕,如何敢於我家長史大人搏鬥,實則一不尊上下的匹夫!”站在堂側的魏烈怒聲出言,其身材不比張飛小,隱約還要更強悍一份。
若是普通人,倒是回被其駭人的姿勢給鎮住,但張飛是何許人也,越是嚇唬他,他越不怕你。兩個人擼起袖子就要動手,這時候趙信再也忍不住了!
“夠了!古人云,被人詆譭本身就是被人仰望,我不與你計較。待得你功成名就之時,再與我比試不遲。今日,乃是犒勞大會,豈是你耀武楊威的地方。”趙信說完之後,特地看了一眼報完姓名就沉默著的關羽。
見了趙信目光,關羽卻是熟視無睹,神情淡漠。
“對對對,今天乃是犒勞大會,還請二位將軍暫熄怒火,暫熄怒火……”
劉備也出言制止張飛,一番針尖對麥芒,總算是告一段落。龔景、趙信、劉備,還有高陽城守將張登四人坐在一處,其他偏將各分陣營落座。
桌上龔景甚是關照趙信,相比而言,對劉備就要冷淡的多。
劉備找個機會,呵呵笑著伸手抓住趙信的手,道:“子麟,我與雲長、翼德在桃花林結義為異『性』兄弟,早聞子麟智勇雙全,備想與子麟一起結為兄弟,如何?”
聽到這話,趙信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道:老大劉備,老二關羽,老三張飛,自己排行老四?怎麼著,尼古拉斯·趙四?
不行不行,對不起,尼古拉斯·趙四這種藝術屆偉人的姓名,某家愧不敢當!趙信心裡是道。
“呵呵,多謝玄德看得起某家,只是某與子丹多人已有約定在前,某雖願意,但條約在身。”
張飛黑著臉,一拍桌子怒聲而起道:“好啊你這廝,好生無禮。哥哥乃是漢室宗親,與你結拜,乃是看得起你!”
“黑炭閉嘴!”趙信翻了翻眼皮子,直接堵回去。
張飛站在場中,哼哼唧唧半天不知說什麼。趙信也不想在這種場合下呆太久,加之劉備在旁,趙信更加不爽,和每個人喝了一杯,便是起身告辭。
龔景一番挽留,趙信堅決要走,龔景只好起身相送。走出府門,趙信在魏烈周倉的陪同下,趕往城外軍營。入帳坐定,卻是眉頭緊皺。
周倉問道:“主公,為何從龔府出來,您就一直眉頭緊鎖?莫非是有什麼心思?”
趙信顧左而言他道:“眼下我軍增兵甚快,僅憑任丘供給糧草,只怕難以持久,為此而愁苦。”
實則趙信是在糾結,今天到底殺不殺劉大耳。從後世而來的趙信知道劉備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梟雄,實在是想殺之而後快。但劉備現在畢竟是義軍,仁義之師,如何能夠輕易殺之?
若是趙信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殺了,世人會怎麼看待他趙信?待得黃巾平定之後,朝廷又會怎麼處置此事?
思來想去,趙信還是決定不殺。不能殺,萬萬殺不得!除開上面的原因之外,還有最為主要的一點:若讓劉備僥倖逃走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主公,眼下我軍剛為高陽殺退黃巾,糧草完全可以向龔景暫借。”周倉思索一番拱手道。
趙信點點頭,道:“這我何嘗不知道,只是高陽城也並不富裕,養活自城兵馬已屬不易,再供養我這一萬五千人,只怕也徒然讓龔景為難罷了。”
周倉聽聞此言,佩服趙信的仁義,但對眼前困難也甚是無奈。
次日,早有軍士報知劉備三兄弟來見。
站在堂內的一眾武將紛紛怒目,魏烈大吼一聲道:‘這個張飛倒是好大的狗膽,竟囂張到了軍營之內!’
昨晚未參加酒宴的武將,聽了魏烈的敘說,紛紛表示日後見到張飛,必要給他一個教訓!對這些,趙信不置可否。
“來者是客,且看他們前來是什麼用意。”趙信出言安穩一眾暴躁武將,吩咐軍士讓劉備三人進來。
不久,劉備兄弟三人走入堂中,還別說,這兄弟三人長得還挺搭配。關羽和張飛像是絕世保鏢一樣簇擁在劉備身後半步距離,一路相隨,把劉備的氣勢架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