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就是用右腿去踢蔣釵的......
聽了沈慶輝的話,葛鳳香眼珠一轉,“慶輝,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跟蔣有東有關?你知道的,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一點人性都沒有,也就對蔣映嵐好——”
“你給我閉嘴!”沈慶輝又火了,“一天不挑撥你就憋的難受?”
葛鳳香說我沒有,“除了蔣有東,我真不覺得有人會為蔣映嵐做那麼多,年前送你家的年貨,你不也看見了嗎?那哪裡像年貨?跟聘禮似的——”
“鬼扯!”沈慶輝嗓門很大,“蔣有東在監獄裡,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一個勞改犯有個屁的本事?我大哥什麼人?會連他都查不出來?”
葛鳳香不贊同道:“沒錯,他是勞改犯,可他親生父母是誰,你知道嗎?”
沈慶輝嚴肅起來,說不知道,追問:“是誰?”
“我也不知道。”
那你放什麼鳥屁?
沈慶輝正要冷笑,葛鳳香又道:“你去河西村打聽下就知道,年紀大的都有印象,當年老馮家鬧的挺厲害,都說蔣有東成分不好,公社糾察隊都去查他了,要不是他命好,趕上了改革開放,指不定後來啥樣呢。”
“又是你大姐說的?”
葛鳳香很坦誠,說是,“你知道的,我大姐在我姥爺家長大,她跟蔣有東還是同班同學。”
“......所以你大姐就看上了蔣有東?”
葛鳳香頓時急了,“我大姐什麼人?怎麼會看上蔣有東?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勞改犯啊!”
聽了這話,沈慶輝就笑了,嘲諷道:“葛鳳慧三十好幾都不結婚,為什麼?等著蔣有東減刑呢吧?還真是會做夢啊。”
葛鳳香頓時惱羞成怒,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說你瞎說什麼?“我大姐才看不上勞改犯,馮世海都不認養子了,提都不許老馮家人提,也就蔣映嵐瞎了眼,還把流氓當寶了!”
剛說完,葛鳳香就後悔了,她跟姐姐關係親厚,只想著全力反擊,一時衝動說了沈慶輝最介意的話,在沈慶輝面前,只能兜圈子挑撥,可以說蔣有東對蔣映嵐好,絕不能直接說蔣映嵐對蔣有東好,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
要是蔣釵知道葛鳳香的想法,一準兒又要罵智障了,狗屁的男人尊嚴,純屬自欺欺人。
出乎葛鳳香意料的,沈慶輝並沒有發火,莫測的凝著她,片刻,才問:“連警察上我家都知道了,還不知道你弟弟被揍了嗎?”
被揍?
葛鳳香駭然,“怎麼回事?嚴不嚴重?是誰——”
“蔣映嵐揍的。”沈慶輝勾起嘴角,笑道:“葛老四去紅旗飯店鬧事,指著蔣映嵐鼻子罵,被蔣映嵐給好個揍,聽說都見血了。”
見血......
葛鳳香小臉一白,正要追問,沈慶輝體貼的又道:“是葛老四活該,他欠揍,蔣映嵐當著所有人面說,讓葛老四回去告訴你們大姐,少他媽一天到晚的挑事兒,就因為你大姐是個事兒逼,蔣有東才看不上她,這輩子都看不上,別他媽做夢了。”
葛鳳香傻眼了。
沈慶輝依舊在笑,語氣卻冰冷至極,“蔣映嵐向來口風緊,從不肯提蔣有東,為什麼突然就提了?”
只能是氣大了說出了真心話。
說到這,沈慶輝笑的更開心了,說我就納悶了,“你大姐一個道貌岸然,滿口禮義廉恥的人民教師,怎麼偏偏看上了個勞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