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外面的人急成了什麼樣子,只說蔣釵。
她一覺醒來,已經天色昏暗,傍晚了?
那耿爛泥......不對!
阿釵神情茫然,左右四顧,這是哪裡?
陌生的臥室,陌生的床,牆壁上掛著陌生的掛曆,窗外是陌生的景色,床頭桌上......臥槽!
她掙扎著坐起,一陣頭暈目眩過後,拿過床頭桌上的相框,照片上是一對熟悉的母女,葛鳳香和方錦。
什麼情況?
這是東河溝方家嗎?怎麼會到了這裡?
敲門聲傳來,客廳裡的葛鳳香腳步飛快去開門,蔣釵嚇的一抖,這才知道客廳裡竟有人。
蔣釵迅速放回相框,重新躺下,又把手伸進褲兜裡,翻了翻,掏出兩塊橡皮糖,塞進嘴裡喊含住,緊接著閉上了眼,裝睡。
與此同時,葛鳳香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沈慶輝,你到底想怎樣?外邊那麼多人在找蔣釵,我聽說警察都去你家了,你是想害死我嗎?”
沈慶輝拄著柺杖進來,嗤笑道:“你什麼事幹不出來?還怕這個?”
“我幹什麼了?你給我說清楚!我是犯法了?還是偷摸錄音了?”
還敢提錄音?
沈慶輝怒了,“你跟你姐合夥騙我的事兒,還他媽用我給你重複?賴在我家死活不走,尋死上吊的,現在倒是怕了?”
葛鳳香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你?是你說蔣映嵐不肯離婚,現在她要離了,你反而不樂意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你怎麼翻臉就變成了這樣?”
從事發那天起,沈慶輝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了昔日的溫存體貼,就算她做的過分了,她畢竟跟了沈慶輝這麼些年,女兒都七歲了啊。
床上的蔣釵聽的津津有味,心說可不就是在騙你麼,怎麼才知道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了就是傻逼。
果然,沈慶輝跟本不接這茬,反客為主道:“我也早就告訴過你,跟我在一起就是這樣,是你自己說不在乎,裝出一副處處為我著想的樣子。”
“結果呢?”沈慶輝的聲音裡帶上了恨意,“要不是蔣映嵐那天說起,我都不知道當初被堵在醫院,是你姐讓她去的,你們姐倆好算計啊,到底算計了我和映嵐多少年?”
你和映嵐......
蔣釵默默的撇了撇嘴,說的好像大家很熟似的。
她早就看明白了,自家那暴躁的老孃,之所以多年沒提葛鳳慧,除了因為不在乎沈慶輝,還有一個原因是......說起葛鳳慧就有可能談及蔣有東,人家對養兄比對你在意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沈慶輝這渣男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他憑什麼認為葛鳳香真會處處為他著想,又有哪個小三會不想轉正?
阿釵前世見識過太多野花野草,葛鳳香根本不算什麼,段位太o,跟出軌男談感情,智障。
另一邊,葛鳳香許久都沒說話,阿釵只能聽到壓抑的哭聲,也不知是傷心還是心虛了。
沉默片刻,沈慶輝沒再繼續追究,換了話題,“蔣釵怎麼還沒醒?都睡一下午了。”
“我給她打了安定。”
安定?!
蔣釵恨極,這身體才幾歲?本就虛弱不堪,還給打安定,太缺德了!
沈慶輝語氣淡漠:“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