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幅畫面著實古怪,小小的姑娘蹲在雪地裡堆雪人,身畔站著一動不動、木頭樁子似的少年。
過了許久,雪人堆了大半,蔣釵才側過頭來,也不再叫噁心的‘哥哥’,直接問道:“關小八,你多大了?”
“十九。”
哎呦?
“那你比關小七大啊?為什麼是關小八?”
“因為我打不過他。”淡淡的陳述事實,沒有絲毫不甘。
“打架嗎?”
“是。”
“比什麼排出來的?”
“拳擊、自由搏擊、散打和泰拳。”
還挺多......
原來是格鬥少年,難怪一個個的那麼壯實。
蔣釵就問了:“那有關小一嗎?打架最厲害的那個?”
“有。”
“他在哪兒了?也在豐山那邊嗎?”
“不,他在老家。”
“老家是哪兒?”
“......”
這就是不肯說了。
也是,蔣釵也覺得自己越界了。
她換了個話題:“為什麼把你留下了?過年不是應該一家人一起過嗎?”
“......”
還是不肯說,蔣釵就笑了,說我知道了,“因為你話最少。”
關小八眉頭微挑,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好敏銳的小姑娘。
蔣釵沒再問,撿起兩顆小石頭,摁在雪人腦袋上做眼睛,笑吟吟道:“關小八,跟我們一起過年吧?人少沒意思,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怕狗。”
“......我怕狗。”
啊?真的嗎?
關小八舔了舔嘴唇,強調了一句,“沒有像怕鬼那樣怕。”美哥太誇張了。
蔣釵:......
所以你其實是最怕鬼嗎?
說好的格鬥少年呢?你在逗我嗎?
另一邊,蔣映嵐與馮宏寶談了許久,她本還擔心弟弟會要她回孃家,想著要費些口舌說服他,卻不想馮宏寶壓根沒提這事兒。
馮宏寶說既然關家是耿維的老師家,去關家挺好的,他會跟著一起去。
當蔣釵看到馮宏寶的時候,她眼睛一亮,成了!
只見馮宏寶滿眼寒星,冷若冰霜的疾步走來,放下錄音機,一把拎起外甥女,摟的緊緊的,“小阿釵,你等著,小舅去給你討回公道!”
聽著這咬牙切齒的聲音,蔣釵莞爾:“小舅你快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