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豐和沈慶輝對視了一眼,都知道蔣映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沈慶豐嘆了口氣,“弟妹你想好,如果你堅持要離婚,我和爸媽一起勸勸老三,只一點,阿釵也是老三的孩子,撫養權得尊重老三的意思。”
“就是非要我起訴了?”
有些話沈慶豐不好說,他若有似無的瞥了老婆一眼。
秦喜玉瞭解丈夫,壓下心頭的反感,隱忍配合道:“映嵐啊,我母親離休前在市裡政法部門工作,我比你瞭解一些,這種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也不是阿釵想跟誰就能跟誰,再說你大哥也有朋友在三河縣政法部門上班,關係很好,聽說還是位領導......”
她點到即止,剩下的事情就讓蔣映嵐自己去體會了,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信鎮不住她。
果然,蔣映嵐臉色微變,她一個小女人,從未面對過官司,之前想當然的認為沈慶輝犯了錯,孩子就得跟她,阿釵也一定願意。
然而,沈慶豐在官場上確實很能說得上話,況且老話說得好,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蔣釵這個急啊,八歲太他媽蛋疼了,這點破事就想嚇唬人?
“媽,”她晃了晃蔣映嵐的胳膊,“我們老師說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她真正想說的是馮映峨那女漢子的口頭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你越兇別人就越怕你,光腳的怕毛線穿鞋的?
“阿釵,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秦喜玉語氣頗為嚴厲。
蔣釵心一橫,顧不上年齡侷限,問秦喜玉:“大娘,你剛說那個政法部門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大爺找朋友幫忙打官司嗎?我們老師說這是——”
“貪贓枉法。”關小七接上了話,認真道:“可以舉報的,去信訪辦就行。”
沈慶豐雙眸一凝,想要說什麼,又瞄了眼窗外那輛車......旋即抿緊了唇。
秦喜玉則是冒出了冷汗,趕緊解釋,說我沒這個意思,我意思是說可以把朋友叫過來問問,孩子的撫養權真不是映嵐想的那麼簡單。
蔣映嵐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舉報的道理她不是不懂,關心則亂的一時間竟被唬住了。
只要她鬧的夠大,不信沈家人不低頭。
“那咱們就上法院!我今兒非得找醫院領導好好談談不可了!”
“你儘管去找。”沈慶輝陰鷙的盯著蔣映嵐,“我也會去找你們飯店領導,我看你以後怎麼做人!”
“哈!”蔣映嵐氣笑了,“當我和你似的一屁股屎呢?我行的正坐的直,我不怕!”
“你行的正坐的直?”沈慶輝怒紅了眼,“你跟蔣有東是什麼關係?你敢不敢說?”
眾人驚呆,這......怎麼又出來個蔣有東?
蔣映嵐氣極,“你他媽又要——”
“我也有證人!”沈慶輝擲地有聲,指向葛鳳香,“就是她!結婚前半個月你還跟蔣有東不清不楚,半夜三更去醫院,當時給蔣有東縫合的護士就是葛鳳香。”
“我送他去醫院怎麼了?什麼叫不清不楚?”
“你說呢?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樓下等了一夜,你根本沒回家,跟他去了哪裡?”
蔣映嵐臉色一白。
沈慶輝掛著冷笑嘲諷道:“蔣有東明明有機會跑,他為什麼不跑?心甘情願為你做牢,蔣映嵐你真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