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鳳香跌了個狗吃屎,手掌也磨破了皮,眼淚汪汪的俯在水泥地上。
沈丹蟬心急如焚,“媽你幹啥?咋推人呢?”小心翼翼把葛鳳香扶起,又習慣性的吩咐蔣映嵐,“去拿紅藥水和棉球。”
“......要敵敵畏不?”
敵敵畏......
沈丹蟬定住了,片刻,臊紅了臉,“三嫂,你怎麼說話——”
“別叫我三嫂,我當不起,你三嫂在你懷裡呢。”
沈慶豐簡直沒眼看,“丹蟬,你先送葛小姐和那個小姑娘回家。”
頓了下,又加了句,“讓那小姑娘把揹帶褲還給阿釵。”
總算知道阿釵為什麼特別介意褲子了,人家年紀是小,心裡卻門兒清啊。
“不要了。”蔣釵一臉漠然,“被她穿這麼久,我嫌髒。”
早幹啥了?
分明之前就知道方錦的身份,還想著四角俱全?好事兒都讓老沈家佔了不成?
嫌髒......
葛鳳香邪火湧上,習慣性的膈應沈慶輝,“到底是誰髒還說不定呢!你又不姓沈——”
“葛鳳香!”炕上的沈慶輝大吼,“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這是蔣映嵐最忌諱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說了類似的話,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慶輝又遷怒起妹妹,“沈丹蟬,大哥讓你把她送走,你沒聽見嗎?”
“我不走!”葛鳳香哀傷的看著沈慶輝,“那麼多人都聽到了,我以後怎麼辦?”
“你他媽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沈慶輝眼裡佈滿紅血絲,怨言脫口而出:“早跟你說我不會離婚,你犯什麼賤過來——”
“夠了。”蔣映嵐開口打斷,這個男人有多自私冷血她早就見識過,實在沒興趣聽。
她說:“要吵你們回頭再吵,葛鳳香也不用離開,你在這裡正好。”
“蔣映嵐——”
“大哥,”她沒理,只問沈慶豐:“之前他們去青陽做人流手術,你知道的吧?”
“......略有耳聞。”能查的這麼細,外頭還停著那種車,這事兒瞞不住。
“那你也知道方錦是沈慶輝的孩子吧?”
“......不太可能吧,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這就是裝傻充愣了。
也是,之前每件事都有證據,唯獨方錦的血脈沒有證據,而且很難找證據。
“大哥不愧是當官的,說話就是滴水不漏。”蔣映嵐不陰不陽的讚了句,“我也都能理解,做為沈家老大,攤上這樣的弟弟妹妹,你不容易。”
不待沈慶豐回答,她又說:“我知道這個家裡你說了算,所以勸勸沈慶輝離婚,把阿釵的撫養權給我,不然你們老沈家更難看。”
更難看......
沈慶豐不由得看向那臺錄音機,蔣映嵐之前看了好幾眼,還有證據沒拿出來吧。
“我不可能離婚,”沈慶輝氣急敗壞,“蔣映嵐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非要離婚就去起訴,阿釵的撫養權想都別想!”
蔣映嵐點點頭,讓關小九放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