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穎道,
“你以為該當如何?”
盧志道,
“我們暫且只率冀州三萬兵馬,發下檄文,大張旗鼓地出冀州,討伐司馬倫,從鄴城到朝歌需行兩日路程,兩天的時間,足夠探知眾藩王的態度了!如若他們也跟隨我們舉兵,那麼我們這二十萬兵暫且不動,他們如果想要助紂為虐,我們頃刻之間便可召集二十萬大軍剿滅他們!到時候,我們有這二十萬大軍,執天下牛耳的,就是的大王您了!”
司馬穎大喜,拉著盧志的手就不鬆開,道,
“就按子道說的辦!”
……
話說在這許昌齊王府中,御史張烏拜見了齊王司馬囧,禮畢,司馬囧坐定中堂,四名心腹劉真,董艾,王豹,韓泰一一坐定,張烏也坐在了下堂,司馬囧道,
“張御史,何事勞煩您從洛陽冒雨而來?”
張烏答道,
“前幾日,皇上心中忽然想起皇上與齊王共誅賈后的事情,轉眼就是一個月時間不曾相見,皇上十分想念殿下,因知殿下喜歡些文騷墨寶,因此特命我張烏來給殿下送些珍奇書畫,以供齊王把賞。”
說罷,張烏一揮手,三四名下人,便抬著四口大箱子,張烏開啟了箱子,裡面盡是裝著一卷一卷的古畫,字帖,古文,還有大量的黃金首飾,翡翠等等,晃得人眼花繚亂,司馬囧心中暗道,
“這司馬老賊,是想用這些俗物來巴結我!孤豈能上當!”
司馬囧輕嘆了一聲,看到這些珍奇之寶,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喜悅的神色出來,倒是顯得十分悲傷,張烏道,
“殿下的面色怎如此不堪?難道是這些東西,不合殿下的品味?”
司馬囧不說話,只是連勝搖頭嘆息,看起來十分的哀嘆,張烏倒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只能把目光投降在座的其他眾人,劉真看著張烏,站起來,說道,
“張御史,齊王所憂之事,並非是此等俗物。”
張烏疑問道,
“哦?那……那究竟是為何?”
劉真拱手作揖道,
“張御史有所不知,齊王協助皇上共誅賈后,皇上把許昌這麼重要的封地都封賞給了齊王,齊王對皇上是感恩戴德,時常教導我們要忠於陛下……”
張烏看劉真欲言又止,連忙走過去,道,
“先生,有話直說,無妨。”
劉真道,
“近日,在離狐郡守王盛和潁川太守王處穆聚攏了兩萬多的賊兵,揚言要攻伐洛陽,想起來,這離狐和潁川都是許昌的封地,說白了也是齊王的下屬,齊王剛到許昌,對很多人都不瞭解,出了這樣的事情,齊王實在是有愧於皇上的恩德啊!”
張烏道,
“自古賊兵多作亂,哪朝哪代沒有幾個造反的,我回去會如實稟明陛下,請齊王放心剿匪!”
王豹站了起來,拱手作揖道,
“張御史啊,齊王憂愁的真是剿匪這事!”
張烏一臉的茫然,道,
“何出此言啊?”
王豹道,
“張御史有所不知啊,皇上與齊王誅滅賈皇后之後,齊王怕政局不穩,賊人趁機作亂,便把五萬多的齊兵盡數留在了京都保衛皇上,現在這許昌,只有七八千兵馬,賊兵有兩萬之眾,你說打吧,怕打不過,辱沒了皇上威儀,你說不打吧,賊兵又驕橫過甚,其忤逆之言,實在是不堪入耳!齊王為此事真的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天天晚上面西北皇城而痛哭,說自己盡不了臣子的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