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謝兄費心我侯府的事,我佔了她的,會負責。”程澈扭過頭,眸色陰冷看向對面京中人稱公子如玉的謝秉言,什麼公子世無雙,在他看來不過是隻笑面狐狸罷了。
……
楚渙渙坐在房中,打量著與她揚州的佈局幾乎一樣卻又處處更為奢華的閨閣,可見佈置的人是有心的。
汝豆也驚奇地打量著:“小姐,這裡居然和咱們揚州的院子一模一樣,院名居然也叫玉泉院。”
楚渙渙勾唇,看來她這位孃親是擅長做這些表面功夫的。
盧氏帶著宋嬤嬤跨進了屋內,打發了整理屋子的所有下人。
汝豆沒有動身,看了看自家小姐,直到楚渙渙微微頷首,她才退了出去。
“你今日未免也太過沖動,你知道掌摑侯府公子是什麼罪名嗎?”盧氏真不知道眼前這被自己拋棄的親生女兒是個什麼路數。
要說聰慧,她上京第一件事就把自己的未婚夫婿打了,要說她愚蠢衝動,可看她的做派倒也全然不像。
盧氏方才沒忍住,說完她才自覺自己的語氣太過僵硬。
畢竟她心中還是存著幾分修復母女關係的希望,於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面色看起來像個慈母一般,語氣溫和:“渙渙,你要知道即使我是你親生母親,但到底這層身份是上不了檯面的,再者我只是個繼室,侯爺若真是動了怒,我也保不住你。”
楚渙渙看著她這強裝出來的慈母模樣,意有所指道:“好歹我爹揚州知府出身蘭陵楚氏旁支,如今也是身居要職,就算是侯府怕也不能輕易拿我怎麼樣吧?再者,這點小事您若是都擺不平,那我留在侯府也沒什麼必要了,與其被人生吞活剝了去,還不如打道回我的揚州府去。”
楚渙渙之所以敢打程洧,當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她還不至於蠢到上來就送人頭。
一是為了自己出一口心中惡氣,二則是探探盧氏在府中的虛實,前世自己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並不能確定當下盧氏能為自己這個便宜女兒做到何種地步。
結果,盧氏這位當家主母在昭德侯府的威望不可小覷,比她想象的還要高出許多,不單是後院,就連侯爺的主,她怕也是能做得幾分的。
盧氏暗暗驚喜,她沒想到楚渙渙看事情如此之透徹,她沒有在意楚渙渙語氣中的不尊重,反而欣慰看向楚渙渙:“嗯,不愧是我盧蘭的女兒。你如今的當務之急是籠絡住洧兒的心,憑你的這幅容貌身段加心智,定能指日可待。”
話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面的女兒,少女發育得很好,在她這個年紀很多姑娘還是個豆芽菜,她卻已肉眼可見的窈窕玲瓏,面容更是豔麗奪目,盡顯風情,可雙眼卻澄澈清明,這樣矛盾的氣質卻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正是男人最喜歡的一款,風情又不妖嬈,純淨又不呆板,恰到好處。
盧氏的眼神令楚渙渙很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一般,而盧氏就好似那秦樓楚館中的老鴇子。
楚渙渙目光不閃不避:“姨母,我們不一樣,您的那些伎倆只是為了取悅男人,而我楚渙渙,只為自己!至於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您從前沒管過,日後也不必管。”
一句話與盧氏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