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國王李淏想對破奴軍大後方下手的訊息傳來,把徵夷行營大總管驚得冷汗直冒。原來,大清皇帝皇太極為安撫屬國朝鮮,選送了和碩章京拜塔的女兒和一個蒙古科爾沁女人作為王妃下嫁朝鮮。朝鮮國王李淏自認為有了強力靠山,在朝堂上說話硬氣了許多。在大清駐軍威壓之下,朝鮮議『政府』話語權自然沒有大明屬國時那麼大。當破奴軍進軍遼東金州,皇太極下令朝鮮出兵襲擾破奴軍後路。正面戰場朝鮮戰兵歷來孱弱,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百十艘破船的朝鮮水師。
朝鮮水師主力在數年前就被破奴軍水師吞併,成為破奴軍水師一部分,殘存在仁川港的朝鮮水師基本上都是忠於朝鮮國王李淏的嫡系人馬。在接到大清皇帝皇太極的出兵詔書後,朝鮮國王李淏立刻下令朝鮮水師備戰,希望一戰能吸引破奴軍回防,要是能奪回被破奴軍佔據的濟州島當然更好。朝鮮文官大都怕死,廷議時朝堂上還有如狼似虎的清兵側目,沒有一個朝鮮文官反對國王李淏的命令。只是朝鮮議『政府』的官員們大都是牆頭草,他們基本上看清了破奴軍與大清國之間的實力高低。
在朝鮮議『政府』官員們看來大清國實力遠不如破奴軍,因為破奴軍打仗從不讓附屬國當主力,也不允許附屬的蒙古汗王參與戰爭。大清國皇帝皇太極居然請求朝鮮出兵,那就說明大清國外強中乾的虛胖。朝鮮上下沒一個不知道大明勳貴破奴侯睚眥必報的個『性』,為避免今後遭到破奴侯的清算,兩方投注成為朝鮮文官們必然選擇。以樸成淵為首的親破奴侯勢力,一面派人向破奴軍報信,一面拖延朝鮮水師備戰速度。有了朝鮮內應通風報信,徵夷行營大總管張通下令在東面海上游弋的水師提督楊千圖,帶破奴軍水師主力戰船殲滅朝鮮水師。
破奴軍新式哨船速度極快,當晚就將張通的命令傳遞到楊千圖手中。金州大戰破奴軍水師只有助戰的份,這次徵夷行營大總管張通殲滅朝鮮水師的命令,著實讓水師提督楊千圖興奮不已。對付朝鮮水師破爛戰船,楊千圖也沒派遣主力戰船,他下令六艘平字炮船以“平安”炮船為主,下轄二十艘哨船前往朝鮮仁川港。朝鮮水師是一支近海水師,他們主力戰船還是早年間的龜甲船,這種在與倭寇作戰中大放異彩的戰船,早已沒有往日輝煌。三艘破奴軍水師哨船巡弋仁川外海,就遭遇到二艘龜甲船。
在得到水師提督楊千圖殲滅外海所有朝鮮船隻命令,這三艘哨船圍住了朝鮮龜甲船。破奴軍與朝鮮水師多有交往,知道這朝鮮水師龜甲船以人力划船槳速度慢不說火力多為小炮。龜甲船小炮『射』程不足五十丈,連破奴軍火銃都比它『射』得遠。破奴軍哨船接近到龜甲船六十至七十丈的側舷,五斤火炮一輪炮擊一下就將這龜甲船打得散架。兩艘朝鮮水師龜甲船根本就沒扛過破奴軍哨船一輪炮擊,散落的海面上破碎的木板垂死求生的朝鮮水手,訴說著戰爭地不公平。
且不說破奴軍水師與朝鮮水師之間的對戰,兩頭登陸作戰的金州戰場陷入一片『亂』戰。任何一種全新的戰法在實戰中都會遇到問題,破奴軍兩線登陸作戰包抄威『逼』金州的建奴大軍,其最大困難在於兩線協調。特別是金州附近地形破奴軍從未探查測繪過,參謀部參謀制定作戰方略採用的是大明兵部遼東地圖。明軍地圖多采用寫意繪圖方式,其誤差更是謬之千里。破奴軍兩路大軍登陸場沒啥大問題,水師參謀從『潮』汐時間到水下暗礁都探查得清清楚楚,包括登陸貨運碼頭地帶也都進行了精心謀劃。
大軍登陸後,前進不過二十里,前面地勢就讓兩支登陸大軍傻眼。金州一帶多山地,隨軍參謀拿著大明地圖放眼前望個個欲哭無淚,他們還不如拿著山水畫至少還能看到遠處有山地影子。可時間不等人,兩路大軍主將只能按照大致方向對『插』。雖然破奴軍登陸大軍相隔不遠,這個空檔也有四百里的距離,其間隨處可見高低不等的山脈控制戰場要點就成為考驗主將能力的大問題。都統領張通讓協統楚留香清剿復州,說是清剿其實就是劫掠復州。一般在復州城裡有家財的人大都是建奴家眷和投降較早被抬籍的漢人,這些漢人早就被張大帥定『性』為不可改造的明『奸』。
破奴軍軍官大都與建奴有不共戴天地血仇,屠城很自然成為破奴軍將士們必然選擇。也就一個多時辰,復州城內火光沖天,破奴軍清剿一戶就放火焚燒,女真人不管男女被當場斬殺棄屍水井,能活下來的只有建奴家奴隸阿哈。復州城大多數奴隸是前些年由關內擄掠來的大明人,他們幾乎都知道破奴軍地威名,奴隸們幫助破奴軍搬運建奴家財物,破奴軍則讓他們吃上了飽飯。這場金州大戰由於破奴軍對地形不熟,許多大明奴隸就主動幫助破奴軍帶路。有了這些熟知當地地形的大明奴隸領路,破奴軍至少不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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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誰也沒想到的是,最先反擊的是大清正藍旗主力。正藍旗旗主和碩貝勒阿敏,一聽到後方出現破奴軍的訊息,也不管友軍第一時間下令正藍旗騎兵分散突圍。所謂分散突圍至少個好聽的敗退名詞,阿敏的意思是正藍旗都是騎兵能跑出多少人馬就跑多少。正藍旗全面大潰散引發了戰場震動,首先急眼的是在黑廟村登陸的以協統秦裕安為主將的破奴軍。戰爭經驗豐富的秦裕安,首先下令副將段滿貴帶領本部『插』入西面五十里『亂』石崗,並在這裡構建阻擊陣地。然而,正藍旗騎兵跑得更快,段滿貴五千大軍剛剛趕到就遇到了正藍旗前鋒。
段滿貴一到『亂』石崗高地,粗粗看了一眼地形腦袋頓時大了三圈。『亂』石崗是一處二十來丈高的山頭,方圓十里皆為高低不一的小山。這些地方雖然利於防守,要是兵力不足也容易被敵人溜出去。萬般無奈之下,段滿貴下令各部分為十個火銃軍陣,拉出一條長長地戰線分別駐守十個戰場要道。段滿貴撒胡椒麵地做法只能是無奈之舉,他只希望後續部隊儘早趕來封堵四處漏風地防線。讓破奴軍沒想到的是,對戰破奴軍屢戰屢敗的建奴主力正藍旗前鋒,剛剛衝到『亂』石崗在遭到破奴軍火銃覆蓋『射』擊後丟下一地屍體轉身向西就逃。
這些段滿貴急眼了,他趕緊向主將協統秦裕安上報緊急軍情,協統秦裕安親率八千主力『插』向『亂』石崗以西,在這裡破奴軍正好堵住了大隊正藍旗騎兵。時間就是戰機,剛剛抵達洪山莊的秦裕安部來不及展開隊形,分批投入到對敵進攻戰中。本來添油用兵就是戰場大忌,可正藍旗騎兵無心戀戰這倒是給予了破奴軍分散用兵的勇氣。秦裕安這次用兵可謂大膽至極,從後而至的破奴軍每組成一個百人方陣,他就指派投入戰場要點。秦裕安早就看出正藍旗騎兵嚇破了膽,上萬騎兵居然只顧逃跑連作戰勇氣都沒有。
建奴懦弱地表現,讓第一次上戰場的孩兒兵們感受到前輩們的勇猛,正是那些越打越興奮的老兵們創造了今天地成就。孩兒兵由最初地緊張,也漸漸融入快速『射』擊中。戰場上到處是滾滾升騰的煙霧,隨處可見建奴騎兵中彈倒地血染沙場,孩兒兵也用一次次高舉右手示意他們再次裝填完畢等待再次擊發的命令。無頭蒼蠅般『亂』竄的女真騎兵,簡直就是滿地功勳,破奴軍一個個火銃小隊在把總的帶領下撲入一個又一個新戰場。什麼陣型完美都不重要,那裡有大股敵人騎兵那裡就有破奴軍勇猛『射』擊地身影。戰場混『亂』造成了正藍旗和碩貝勒阿敏的恐慌,他根本就沒功夫組織有效反擊,而是不顧一切地想突出重圍。作為一方主將出現慌『亂』,正藍旗根本就無法組織起有效地突圍手段。
阿敏在突圍路途中胯下戰馬兩次被飛來的鉛彈打死,他靠白擺牙喇護衛換馬才逃過一劫。經過數百護衛拼殺衝擊,和碩貝勒阿敏終於突破破奴軍阻擊。當他跑出老遠回頭一望,滿眼全是白『色』硝煙在陽光下布撒哀嚎。內心極度恐懼的和碩貝勒阿敏就此心灰意冷,內心充滿懼意的他產生了退意,他打算這場戰役後告老還鄉不再理會大清朝堂上明爭暗鬥,把兵權交還給皇太極做一個太平地富翁。人只要有放下了一切名利爭奪心情自然也隨之放鬆,和碩貝勒阿敏灰敗的心情也因放下了多年的包袱似乎好了許多。現實總是極為殘酷,阿敏剛剛想通一頓金屬彈雨再次將他打於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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